就在人们为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的春季拍卖会感到惊叹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一个人却正对着电话愤怒的咆哮着,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
“什么?没拍下来?怎么回事?”
“啊?被吓跑了?只是让他不断的加价,又没让他掏钱,四千万美元就把他吓成那个样子?瞧瞧你找的人,废物一个,连装-逼都不会装。”
“靠,外人靠不住,外国人更靠不住!”
咔!
钱程狠狠的挂掉电话,恨不得把另一边的人也狠狠的痛扁一顿,想了很多天才想出来的破坏怀古拍卖会的计划,到了最后一刻却功亏一篑。现在好了,怀古的春节拍卖顺利结束,而他,明明在沪市的时候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要去砸场子,现在却没砸成,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圈里面混?这不是让他成为圈里的笑柄吗?知道的是他计划失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认怂不敢出现呢。
“可恶!”
为了能够破坏怀古的春季拍卖会,给那个可恶的男人一个教训,同时破坏对方的古玩订制计划,他让一个信得过的手下去找了一个外国人,又让那个外国人找到一家信誉很好的代理公司,委托代理公司派人去参加春季拍卖会,目的就是竞拍最后的压轴拍品。当然,是假拍,拍后不付款,如果让人知道最后的压轴拍品没人付款,只是虚拍,一定会让怀古猛兽巨大的损失,而且还是一个哑巴亏,而他损失的也仅仅是几万块的保证金而已。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做足了戏,不仅托人在海外注册了一家公司,还为这个老外置办了全套的行头,甚至还安排了秘书和保镖,为的就是在去代理公司的时候,不被人识破。
可是现在,那个老外竟然因为竞拍最后的价格太高而被吓跑了,没见过钱吗?不就是四千万……美元吗?
好像确实有些多。钱程的心里想到,幸好他转了好几个弯,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否则让人知道是他在幕后捣鬼,那可就丢死人了。
想到那件至尊嘎巴拉佛珠最后成交价达到了两亿八千万,钱程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苦笑。
从前方现场传回的一条条消息出现在微信中,除了两亿八千万的至尊嘎巴拉佛珠之外,还有两亿三千万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数个过亿的单品,以及最后达到十五亿三千多万的总成交额,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怀古给他们富比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是好几记耳光!
你不是要封杀吗?
看看吧,这就是封杀的结果!
你越封杀,我拍卖的越疯!
钱程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明明是一个圈内新人,明明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为什么会变成能够搅动整个古玩圈的巨头了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古玩这一行其实一个外行随便就能够玩明白的?
今天这场拍卖会结束之后,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的大名必定会响彻整个古玩界,特别是古玩订制这项业务,从拍卖会的情形来看,吸引到的人绝对比正常拍品吸引到的人要多的多,就冲着这项业务,想要彻底封杀怀古就绝无可能。
为什么会惹上这样一个变态人物呢?真让人头痛啊。
钱程的心里此时不禁开始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擅自做主,去砸怀古的场子,结果现在可好,跟怀古结下了梁子,问题是他还解决不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毕竟对方的报复,已经让富比蒙受了一定的损失,虽然不是真金白银,但名声在这个圈里面可比真金白银贵重多了,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钱程这时又想起了父亲,父亲对于拍卖会的结果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此时此刻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钱程想了想,起身离开了椅子,来到楼上的一件办公室,这是董事长办公室,他知道父亲今天同样在公司等待怀古那边的消息,所以伸手敲了敲门。
当当当……
“爸……董事长!”钱程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开口,这是父亲的意思,在公司一律叫职位。
“……”办公室里面很静,没有任何的声音,往常父亲在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都会直接喊他进去,可是今天……
钱程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秘书台,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秘书,难道父亲出去了不成?
也对,生了这么大的事,心里肯定不爽,一定是出去泄心中的愤怒和郁闷了,毕竟怀古春季拍卖会的成功,对父亲来说就是一记耳光,这脸打的太疼了,必须找个地方疗个伤。
就在钱程也准备离开,出去找个地方散散心的时候,只听‘咔’一声,身后的房门竟然打开了,当钱程转头看去的时候,却现父亲的秘书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方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匆匆的向外走,钱程看见后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头凌乱,脸色通红,唇彩脱色,眼神羞涩和慌张……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向他说明了一件事。
原来父亲没有出去泄,而是就在办公室里面泄了。
钱程咬了咬牙,心中有一种追上去打对方几个耳光的冲动,年纪还没他大,竟然就想当他的小妈?钱程看了一眼房门,最后还是打消了打人的念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种事背地里面还可以,当着父亲的面那么做,难免会让父亲下不来台,一旦让别人看到,岂不是闹的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