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雯雯看着蔺苡脸上的红痕，她扇的那一巴掌，在大厦霓虹灯的照射下，挂在一张还算精致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慕雯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

四年前，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她虽然大大咧咧心直口快，可对蔺苡却是最为推心置腹，只是没想到……她背地里竟然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友情，这20几年来，她慕雯雯也不过只有梧桐一个人而已，算是够了。

“四年前的事情，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慕雯雯的声音很冷，冷到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结了冰，万里冰封。

蔺苡心里恨恨的咯噔了一下，拳头攥了攥，手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她的神情却是依旧，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慕雯雯，我们当初，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蔺苡因为喝了些酒，视线有些飘忽，虽然被慕雯雯这一巴掌给扇得清醒了不少，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显然没有之前那句足了，就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我们当初，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话里的意思晦涩不明，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自嘲，还有一丝悔不当初，却只是转瞬即逝，令人来不及捕捉。

慕雯雯呵的轻笑了一声，语气像极了冬日里凛冽刺骨的寒风，冷到极致，毫无感情。

一记风拂来，刮起了慕雯雯黑色的长发，在夜色中肆意摇曳，唇齿轻启，

“如果我当初不是被你那层虚伪的皮相蒙了眼睛，你连一个陌生人都不是！”

话音落下。

蔺苡也随着笑了笑，笑声竟有些空洞，眼周虽然画上了极粗极黑的眼线，妆容浓到难以直视，但是却阻止不了她眼里氤氲上那一团团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