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曦从车上走下来,接着便弯着腰,探进车里去拽昏迷的梧桐。她之前用沾有大量丙泊酚的毛巾捂住了梧桐的口鼻,这种强剂量的麻醉药可以让她昏睡好一段时间。
单若曦猫着身子,拖着昏沉的梧桐有些费力。她偏头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中年女人,眸间添了一抹厌恶和急躁。她尖声呵斥着中年女人:“我叫你来是发呆的?!还不赶紧来搭把手!”
中年女人心底猛地一抖,一双手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她低声应了一句,然后才打开车门,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把梧桐的身子往外推。
终于把梧桐推下了车,她整个人因为没有昏迷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泥土都裹上了她的脸颊和全身。一阵阵风沙刮过满处的垃圾,散发着一股股糜烂的恶臭。
单若曦虽蒙着口罩,却还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但她也知道——这里,是最能解她心头之恨的地方。
她一想到梧桐被那些低等的,非人非畜的家伙挨个儿的玷污,然后又被他们撕成血肉模糊的片段,揉进嘴里的画面,就莫名的兴奋。
她垂下眼帘,瞥着一脸灰扑扑的梧桐,嘴角得意的扬起。
单若曦仰起脸,像是在对梧桐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没想过吧,你的一生,竟然结束在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尸骨无存。以后,再也没有和我抢叶哥哥了,你也算死得值!”
中年女人站在一旁,从头到尾没开口说一句话。
单若曦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梧桐一眼,倏而侧过眸,一记凛厉的眼神看向中年女人:“你把她背着,丢到废墟后面去!”
“啊?”中年女人一声惊呼,浑身狠狠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