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吧。”男人丢了一句话后就松开了掌,目光扫过另外那群阴官,淡淡地道:“想你们的判官没事就去把阎王叫来吧,我在生死石旁等他。”
于是判官就带着他走离了阎王殿,原来在这时他还没有毁掉这座地府的最高权利中心。
看着他们走到的幻境越来越熟悉,却就是往我走的那山上而去。不过又有些与我所走的不同,我上山时就只有一条路,但现在远远就能看到半山腰时有条岔路,那岔路就是往我这镜湖来的。当他与判官一前一后走到岔路口时,判官停了下来回头对他道:“现在你还有两条路可选,上山或者走这边。虽然不知道你要看生死石做什么,但我的建议是上山。”
他闻言抬头看了眼山顶,嗤笑了下道:“不是应该你带路吗?怎么还来问我。”
判官讪讪地转过了身,走上了岔路。
我心生诧异,生死石在镜湖这边?可是放眼四下也不见有什么石头啊。存疑着看两人果真渐渐走到了镜湖这处,湖面上的影像极其逼真,就好似走到了我面前,只不过差异了一个时空。只见判官朝我这一指:“喏,那就是生死石。”
我愣了下,低下头才想起自己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的,然后,它就是生死石?起身而站,把那块极普通的石头看了又看,这也......太寒碜了吧,而且也没发觉这石头有什么奇特的啊。
不过就在我起身后,那镜湖里的影像却突然消失了,连忙又坐了回去,这才见判官与他的身影再次出现。他低头飘了眼生死石后,直接道明来意:“我要看一个人的命格。”
判官回:“此举有违天命。”
但在触及他寒凉目光后又立即改口而问:“什么名字?”
他默了下轻言两字:“常愿。”
我心头一颤,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禁地握紧。
也不知判官在生死石上作了什么手脚,就见他手上去一摸,那块原本黯淡无奇的石头突然就发起了光,并且出现了文字。我看得清楚,就像目录排序一般,判官点了几下就先找到了“常”字,然后又找到了“愿”字,两个字一连接就组成了“常愿”,然后显示出来人名以下的一段文字。
可是这文字我却看不懂,扭曲的像是象形字一般。
判官让开了身,他脸上的表情本是很自持的,但见男人低头看得很认真不由吃惊而问:“你看得懂?”然而男人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一目十行扫过之后就问:“还有呢?她的出生与命格又是什么?”
判官顿时头上冒出了冷汗,很显然刚才自己那问是多余的。刚才他似乎并没有多留意这个人的命格,只是按照传统方法检索出来就让开去了。此时再上前察看时不由蹙起了眉,连点几下生死石上都是一片空白,他甚至怀疑自己输错又重新回到目录去检索名字,但得到的答案还是原来那一块。
我即使看不懂那字,但也能辨识的出来字形没有改变。
判官纳闷地嘀咕:“奇怪,怎么有人没有出处也没有将来命格呢?这记录也就只到她十二岁那年,可此人应该二十有八了啊。”他掐指一算,身体一震转眼去看旁边的人:“这好像是......破命,命中带煞啊。”
男人眼皮都没眨地说:“你算错了,她不是破命,是承天之命福延龙格。”
判官一呆,又重新掐指,片刻之后坚定而道:“不是的,她前生后世都没有,是明显的破命之格,本该十二岁那年就死了,是有人续了她的寿才让她活至今,今年是本命格,不可能再有后续了,也不是你说的承天之命。”
哪料男人跋扈而说:“我说不是就不是,即便不是承天之命你也要给我改成是。”
判官大惊:“万万使不得,常人命格都乃天定,我身为判官也不能擅自改之,更何况她这种千年难见的破命,定是前世造了恶孽才被罚的,如果擅改那就是违反天命,会遭天谴。”
“天谴?不就是三道天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判官闻言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狼狈地稳住身形后惊恐地四看后才说:“别胡言乱语,天上能听见这里说话的,一道雷劈下来就是这地下的神官也没半条命,何况是三道?”
男人轻蔑而笑了下,却是转移了话题说:“再查一个人吧。”
判官这才擦着汗松了口气问:“还要查谁呢?”
“古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