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朝着那大床暗指了下,提示他阴气从那处而来。可他看也没看床,突然他嘴唇慢慢蠕动,第一次我没反应过来更恼他无故说什么唇语,第二次依然没看懂,但当看清他第三遍说时我的头皮麻了,他说:在你脚下。
老孙不是在危言耸听,一经被他提示,我立即就感应到了寒意从脚底冒上来。这个阴气是何时从大床之下移到我脚下的我并没有察觉,只强烈的感觉到它随时有可能出来。
老孙竖了三根手指头,三、二......一,震吼:“闪开!”
我在他声起时就朝着木床飞扑而去,老孙在后大喊:“错了,往外跑啊。”
如果老孙在身旁,我想我会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他举了一把长枪一般的大刀横劈而来,把我往外跑的路给堵死了,我只能后撤跳进这种想来都觉得阴森森的古床。
几乎在我腾空时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心头一惊的同时本能地回眸而看,却被震住。老孙那一刀竟有如此大的力,直接将床踏给劈的四碎,但随之金属刀刃与那白金石相碰发出一声金响,我没有看清后面情形,因为身体已经落进古床内。
在落下的一瞬就发觉重力不对,因为那古床没有实实在在地承接住我的身体,而是先的一个下沉,在我以为自己这一跳太过猛而致使床要塌陷时却惊愕地发觉身体已不可控制的角度在斜向而滑,眼前一黑,滑行还没结束,脑子终于从浑沌中醒悟过来。我似乎误碰了机关而陷进了床板以内,滑行了约有半分钟之久终于停下。
头顶立即传来老孙的呼唤:“老常?老常你怎么被床给吃了?”他的声音是隔着物的,我抬起头回看也确实不见有亮光,所以那床板是又恢复了原状?
听得又是一阵巨大的裂响,甚至我都能感到震动,但光没进来而老孙的“哎哟”声传进来了,随即哗啦哗啦间老孙愕然的声音:“你......啊”杀猪一般的叫声接踵而来,我都没有机会去扬声询问发生什么事就听到老孙震吼:“老常,我只能帮到你这了。”然后,他腾腾腾的......跑了。
我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境地,当真是要被这种急转直下的局面给笑哭。
这时顶上已经完全没了声息,毋庸置疑老孙刚才那不是故布疑阵,他是真的跑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跑?依照之前听到的声响他应该是在试图劈开古床来救我,只不过好像剧情有点不按套路地发展了。想及之前我之所以要纵身一跳的原因,似乎从我坠进这里后那股阴冷之气就感觉不到了,我尽量凭着刚才老孙说的几句话来还原上面的情形。
先是我的奋力一跳出了意外,误碰了机关而跌进这里面。然后老孙一刀劈毁床踏后发现我消失不见了,就追过来想要救我把古床也给劈毁了,那声“哎哟”不是什么压到了他就是可能之前散出阴冷之气的......那人从后偷袭了他。
判断那应该是个人,而不是老孙口中的鬼。因为之后老孙再开口的语调有些怪异,他似乎惊奇看到了什么但却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受到重击而痛呼。
关键是他最后喊只能帮到我这了是何意?是引走了那个诡异未知的人还是重伤了对方?不过至少我此刻应该安全......吧。
这念头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虽然周围感觉不到那种阴沉之气,但是又遁入到黑暗中前方是条与现实极其相似的通道,安全这两字恐怕得待定。
只是我仍有疑问,刚才明明察觉到阴气最初散出的位置在床下,是片刻之后才从我脚下冒出来的。可底下的情形却是这样的:床底直下的位置包括我之前站的床门处,都被这斜坡给隔开了,所以斜坡那边其实还有空间?
第一时间我就摸过身下的材质是石头,由于光暗太快我没法辨别它的色泽,不过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不代表就是本质。就像我这时在想身下的石头是什么材质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目标应该在前方,应该想这个地方是否就是刘长元的那个密道?
如果是,那么还真的叫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