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女人像是在帮我穿衣服,等为我身前扣上扣子后就来扶我,顺着她的力道我被扶着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去看四周场景,就听到和服女人柔声开口了:“先生,您今天觉得好一些了吗?”
我浑身一震,她唤我什么?先生?还有她这声音为什么我听得这般耳熟?
想要去仔细看这女人,可是自从她来后我的眼珠就不受控制了,这时就一直垂落着。耳旁女人略带失望地又道:“先生,您还是不愿看青木子一眼吗?”
在听到“青木子”这个名字时我完全震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而这时我也能抬眸了。眼前这个女人盘着日本女人的那种发髻,加上穿着一套浅蓝色和服,完全就是一幅日本女人的样子。之前我在遇到何知许时好动过手,几乎割断了对方的手,那女人也自称叫青木子。
目光立即划向她的右腕,可见那处一片光滑,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按理不可能,我是昨天将她割伤的,就算有再好的药也不可能将等于是半费了的手腕给接上并且连一丝痕迹都没有。难道是另外一个叫青木子的女人?
我不太确定,因为昨天站在拐角口只看到和服女人的背影,看她手执了刀欲图去割何知许咽喉时我情急之下才动了手,之后又快速将她敲昏趴在了地上,所以并没有仔细去看过她的相貌。无论是哪个青木子我都想不透眼前情形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古羲又在动什么念头。
还在思疑中,突觉胸腹内一阵剧痛涌来,随即一股腥甜直蹿而上,口一张就有血吐了出来。我惊骇不已,不光是为自己突然吐血,还因为地板上刚吐出来的那团血迹竟然是黑的。
我怎么了?中毒了吗?
身旁的青木子又扶住了我,在我腰后垫了两个靠垫让我向后半躺着。只见她动作熟练地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把刀,用消毒液消毒过后就拉起了我的手在掌心划下。
疼是必然,但我看到涌出来的血却都是黑色的。
青木子在刀口边缘用力挤压着,直到那血变成了红色她才停止,开始用干净的纱布来擦拭。很奇怪,我那掌心的血口在出现红色后就不再涌出,擦完就只剩一道口子呈露在那。
之后青木子又把地板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这才坐回到我身边往我伤口上撒一种白色的粉末。老实说我那只手已经疼得麻木了,所以在被撒粉后也感觉不出来是更痛呢还是减少些痛苦,就看这女人神情很认真地撒了三次,因为前两次粉末一撒上去就被融开了。
全部处理好后,青木子把刀擦干净又收回了盒中,然后安静地看着我:“先生,您还是不想与我说话吗?”我双唇紧抿,虽然看着她却一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轻叹了口气道:“部长已经快没有耐心了,我不知道还能见先生几次,这么久以来都是青木子在服侍您,真的不希望......”
“让你部长来见我。”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这处传出,我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嘴唇蠕动时脑子一下崩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是我在说?我被变性了?
古羲怎么可能把我变成个男人放在这?心底又有个声音在说:那人为达目的又有什么做不出的?要不然我怎么能进得来?
耳边是青木子微微讶异的语气:“先生,您真的要见部长吗?”
但我闭上了眼没再理会她,关键是这一行为我自己都不受控制。听着脚步声逐渐离开我又睁开眼,这一回渐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个房间似曾相识,青木子的声音听着熟悉,我发出的男人声音......目光从掌心的伤口移至脚上,那处右脚裤管下微露的脚铐透着金属的光泽,有道白光直击脑门:何知许!
我竟然变成了何知许?!
这一定是梦。在震惊过后得出结论,一来就算古羲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把我变成何知许的样子放进这间俱乐部,二来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好几次我其实不受控,无论是身体还是思维都有着自主行为。
只不过这个梦境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怎么会像是俯身到了何知许体内一般来看周遭的一切?念头转了不过片刻我就心头一凛,听到在较远的位置有两个脚步声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