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动,岑玺的意思是也认为这根神木可能是漩涡世界的缔造者。可她又提到那阵法也与这神木有关,这会是真的吗?之前我和古羲分析一直觉得是有人暗藏在某处操纵着各种阵法,那如果这根神木是奇门遁甲阵的根,是否意味着这个人始终都在这里?
祝可的脸色我看不到,但从她略紧的嗓音里我听出了紧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墨族将灭,扶桑神木是我墨族世代遗训要寻找的,唯有它才能拯救我们。”话落笛声再起,我不由蹙眉,难道她身上还藏了毒物?
外面的情形看不到,但却能听到一些悉悉索索声,这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祝可以蛇为最擅长,不会又用笛声引来无数的蛇了吧?只是这笛声似乎与她之前驱蛇的音不同,而且这细碎的声音也没蛇的动静来得那么大。
秦舟冷凛而问:“你从哪引来这许多的虫?”
祝可不答,只继续吹着笛声。那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多,我就是在棺材里听得都头皮发麻,却心中又犯疑祝可的身上怎么可能藏这么多虫子。
外面已经有了打斗声,应该是秦舟在与虫子拼杀。我忍不住想去问古羲要怎么办,可嘴还没张就被他用手指点住了唇,只觉耳廓内气息暖热,明明极轻但却刚刚好钻入我的耳膜:“是蛊人身上的蛊虫,这才是她带蛊人进来的真正目的。”
蛊人......是说梅九姑?可是梅九姑不是已经死了吗?刚刚我都还看到她的尸体了。
“蛊人除去自身攻击性增强十倍外,所到之处都会留下蛊虫。尤其是死后,尸体会成为蛊虫的发源体。”
听他说到这我就不由想起之前棺木内发现梅九姑的尸体,难道......难道那一具棺木也砸落到地面并且开裂了?如果是这样,这许多蛊虫秦舟要怎么应付?但我的忧虑是多余的,因为笛声骤然而停,祝可怒喝:“你干什么?”
秦舟没有开口,却听岑玺缓缓而道:“你们继续,神木暂由我掌管。”
祝可:“凭什么?”
岑玺轻笑,较远处的位置传来一道清脆的语声:“就凭局势已为我们所控!”
我听这声音心头一动,是小悠?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直以为她迟迟没有出现要么就是被困在现实空间的秘洞内,要么有可能进了这处被那食人花给吞噬,因为以她之前的表现是不可能也没那能力逃出来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到这里,并且以这样自信的姿态出现。
不对,不止一个人的脚步。
杂乱的步伐听起来至少有三个人,我们进来的一行人活的或死的几乎都已经在这里了,就只有道非和童英暂时不见,但他们两人都不可能站到小悠那一面。
祝可惊疑不定地问:“你们?你们不是都被扣在村子里了吗?还有你怎么能进得来这里?”小悠冷笑了声道:“你当我们来云南真就一点准备也没有吗?实话告诉你,你们留在崖下一群族人如今已经都被我们控制了。既然明知生门死洞都有进无出,又怎会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上面呢,我自然是乘着你们不备退出了洞口。等到听见阿玺这边迷阵一破,自然我们就一路追过来了。说起来还得感谢秦先生呢,若不是他点了那场火把那片红树林给烧了,我们要想进来也没这般容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的脑中划过这句话。
扶桑神木是我从树梢取下来的,但在半空坠落于地引起她们三人的争夺,而看似祝可引蛊围攻已经掌握了局势,也对扶桑势在必得。却突然又冒出来小悠,而且从她话中得知来的不是一个人,还有留在村子里以为受伤不醒的阿德而另外一个,甚至有更多的人将山崖下的局势都掌控住了。
还有小悠这时讲话的语气与之前完全不同,不仅自负,还有全然把握的自信。甚至光听语声就觉她的气势超越了岑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