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去了,陛下依然没有变。老奴佩服!”
“陈生的事情不用担心,眼下的事情,还是以击溃鞑靼的兵马和解决纷杂的朝局为重。别的都是后话。”朱祐樘又说道。
萧敬想了想,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而且自己劝朱祐樘杀陈生,确实有些难为情。
既然不能杀,能不能用呢?
看着萧敬犹犹豫豫的样子,朱祐樘笑着说道:“你这老东西,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其实,老奴倒是觉得有个法子可行,不过还有些不敢确定。”萧敬说道。
“哦!”朱祐樘眉头一挑,急忙问道:“你这老东西,关键时刻总是能让朕耳目一新,快说快说,也给朕分分忧。”
“陛下,眼下朝堂就像是一个大漩涡,文官、军方、勋贵、传奉官、内廷的奴才们,各地的藩王,甚至还有江湖,以及多少年的陈年老东西,都卷了进来,各方势力混杂在一起,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就要找一个跟各方势力互不相干的人,快刀斩乱麻!”萧敬说道:“老奴觉得陈生最为合适,当然这要看他对您的态度。”
“胡说八道~!”朱祐樘听闻之后,呵斥萧敬说道:“这陈生乃是前线带兵打仗的将军,朕之所以将他支的那么远,就是想让他远离这个大漩涡,你怎么还想将他调回来?
再者说来,花当哪里还有数万大军,将他调回来,你去打仗吗?”
“不,不。”萧敬急忙说道:“陛下,您并没有彻底理解老奴的意思。”
“这件事情,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不论是谁主持这件事情,将来都没有办法在朝堂呆下去了。老奴建议陈生回来,只不过是计策罢了。
咱们表面上让陈生做靶子,吸引各方面的注意力。然后将任务交给朝中的一位实干的老臣。
让他暗中将所有不配合的,暗中搞破坏的贼人,统统揪出来。调查他们的罪证,清明陛下的朝堂。
这样我们也更容易成功一些。
再说,陈生毕竟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有他镇守京师的防务,也可以保证京师的安全。
京城虽然坚固,但是也并不是万无一失。没有大将守卫,百姓和臣子的心里也不安稳啊。”萧敬说道。
“嗯!”朱祐樘点点头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一来一往,也是需要时间的。朕的子民又要受委屈了。”
“陛下,自古以来,想要变革,就要有牺牲。死些百姓者还不是最大的损失,等到事情明朗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反对势力,会人头落地。
不知道有多少曾经为了朝廷奉献半生的人会走向大狱。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萧敬说道。
朱祐樘并非不是明白人,他点点头说道:“是啊,该有的牺牲终究是要有的。如果真的能让国力提升,政治清明,将来能让朕更多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今日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可以的。”
“陛下,您真是千古少有的圣明之君。”
朱祐樘默默的摇了摇头,宦官总是爱说些奉承话,不过自己明明知道这话是奉承自己,但是听到心里,却格外的舒服。
将来自己权柄在握,想必会有更多的人说这种舒服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