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想了想,“杨大人的能力那是没得挑,只是此事要在只有你和陛下的时候详谈,不然太子勾结外臣的罪名,可不好听,这年头的乌鸦最是烦人。”
听了陈生的话,朱厚照千万个不满,恼火的说道:“将来若是我做了皇帝,那个乌鸦让我不开心,我便打他一百大板。”
陈生摆摆手,笑道:“你以为你父皇不想打死他们啊!只不过需要他们发现问题,然后他老人家去解决问题罢了。御史们爱叨叨未必是坏事,但是应该放到该做的事情上去,而不该成为党争的武器。”
房雪鼐在身后静静的看着陈生和朱厚照,两个家伙虽然年轻,但是嘴里却都是治国的道理。
房雪鼐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侠客就算是再厉害,终究只能救一个人,救十个人。
但是他们这种朝堂人物,若是行为得当,那便可以救下一城人,乃至是一个国家的人,这才是真正的侠客。
新年刚过,夜晚冷风更加刺骨。
做了一桩善事,大家心情都不错,尤其是朱厚照变着法的想要讨好刘良女的好感。
陈生拗不过他,便吩咐驿站的驿卒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伴着火炉,众人推杯换盏,本来还在为百姓们担忧的陈生,心情也放开了不少。
本来,陈生的酒量是不错的,但是架不住手下人的恭维,尤其是房雪鼐和朱厚照两人,更是没有节操的想要灌醉陈生。
喝了真是爽快,看着驿站中挂着的大明军旗,陈生一时兴起,不由的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毛老爷子的诗歌。
《清平乐》:风云突变,边塞重开战。洒向人间都是怨,勒石燕然再现。红旗越过受降,直下河套北荒。收得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
受降城:乃是古代抗击草原人最前线,在黄河北岸。
“好!好一句,收取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
房雪鼐起身抚掌赞道,“陈生这小子真的不一般,我也是清水营一战才知道,这小子不仅仅打仗能够力挽狂澜,治国也如闲庭信步一般,也只有陈生这种解民生于倒悬的人物,才能作出这般心怀天下的诗词吧。”
陈生此时已然喝多了,心里暗笑:“这可不是不是我的诗,我这也是抄袭毛老爷而已,人家的雄才伟略我这辈子怕是比不上了。”
小齐麟也称赞说道:“房大叔,这可是您眼拙了,我们家爷,那文武双全可是人尽皆知的”
朱厚照击掌称赞,笑道:“如此好诗,若是真的能够刻在受降城,就真的名垂青史了,不过也无妨,今日我等俱是历史的鉴定者,不如命人刻碑于此,将我们的名字也都刻上,将来陈大人名垂青史,我等也跟着沾沾光。”
众人抚掌赞同,耿小白端起酒杯说道:“我也敬大人一杯,若无大人,西北的战事还不知道会僵持到何日。”
朱厚照笑道:“既然是此事,那理应我们一起敬陈大人。”
众人纷纷响应,起身具备向陈生致意到:“陈大人,请。”
众人一仰而尽,陈生自然也举杯迎合。
听闻钦差大人赋诗,驿丞特意找人,找来笔墨,要陈生记录下来,他们一定要立碑。
陈生有些不好意思,结果毛笔,正准备落笔。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一道黑影从天空中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