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在城门楼那里吃得眉飞『色』舞、畅快淋漓,远远的有一只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在赶来。徐庶在城门楼上远眺了一下,吩咐道:“快去打开城门,赵子龙赵将军赶来了。”
千余精骑飞快入城,赵云下马后就直接上了门楼,见徐庶正双手拿着一只盐油烤鸡在那里大啃特啃,满嘴全是油迹,不禁哑然失笑道:“单先生,你这样也未免……有失雅量。”
徐庶哈哈应道:“子龙也是厮杀多年的人,应该知道打仗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雅量不雅量的。我们得趁现在赶快吃饱肚子,接下来再想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饱饭可不知得到什么时候了。”
“到也是,那云就不客气了。”
几步走到桌旁,一身戎装的赵云把头盔摘下放到一旁,取过餐刀切下一大块牛肉,和徐庶一样用手抓着就开动起来。那边几个厨人正抬着一大桶米饭送上楼来,赵云吩咐城上守卫的士卒轮换着吃饭,又问过自己的精骑是不是也在大餐,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这才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和徐庶交谈起来。
吃吃谈谈间,二人已经把各自的战况都说了一遍,不过桌上的饭菜也被二人消灭得差不多了。徐庶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沉『吟』道:“子龙之后焚烧曹仁粮车的事做得漂亮!我那一击没有烧掉多少,不过你补上的一把火诂计能烧掉曹仁半数以上的粮草,如此算来曹仁就再无向前进『逼』襄阳的能力。若是强要上前,主公也定然可以轻易将其击退。子龙,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徐庶道:“曹仁并非无能之辈,我想他一定会马上差人回援樊城,一则取粮救急,二则也要保护好这里的粮草。为求周全,多半又会调动许多兵马……子龙,吩咐下去,让大家吃饱了再休息两个时辰,之后我们便一同出城。出城时再放上一把火毁去库中粮草。”
“出城后往哪里去?”
徐庶笑了笑:“我们回一趟新野吧……”
数日之后……
曹『操』已经率领大军抵达樊城,只是一到樊城就碰上曹仁负荆请罪的事。原因很简单,曹仁的两万先锋竟然被赵云和徐庶的四千来人在这几天里耍得团团转,先是抢攻新野丢了大部份粮草,接着樊城被徐庶趁虚攻下,又烧光了曹『操』先期送到樊城备用的粮草。曹仁在新野调兵回援樊城,结果徐庶和赵云又掉回头去再次攻下新野。之后曹仁便再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呆在樊城等候曹『操』带领大军到来,再就是有派出细作去新野打探情况。
据细作回报,现在的新野依旧是一座空城,赵云和徐庶仅仅呆了一天就离开了城池,不知所踪。
眼见曹仁光着上身,身背荆条趴在那里,曹『操』摇了摇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子孝即已知罪就先退下去吧。”曹仁可是曹『操』的心腹爱将,下不了狠心去责罚什么。
不说曹仁退下去如何如何,曹『操』到想起了城门楼上某人留下的一行歪歪扭扭的题字——单福到此一游!
“单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能在城门楼上放肆的留字,应该是刘备军中领军之人。”
曹『操』默念了几句,向在座的幕僚问及有谁知道单福是谁。和书中记载的一样,程昱告知曹『操』单福真名徐庶,还有如何能将徐庶弄来曹营的方法。曹『操』爱才如命,当即派人赶赴颖川去抓徐庶之母。
不过呢……
柴桑,糜贞的商船队正在作即将扬帆启航的最后准备。
糜贞的主船中,刚刚被接到这里的徐母正在特等客舱中好奇的观察着船舱的布置,口中是啧啧有声。说句不客气的话,徐母就是个乡下老『妇』,又何曾见过布置得如此华丽的精美船舱?小心翼翼的拿着几件装饰品细看,又小小心心的放回原处,那副神情简直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对了,汉代还没有来着。
舱门轻响,徐母赶紧打开舱门,糜贞笑盈盈的亲手端着一盘吃食送入舱中:“徐老夫人,请用些饭食吧。”
徐母吃惊的望定糜贞,惊问道:“你……你是何人?为何装束如此、如此古怪?”
“古怪?”
糜贞楞了一下,环视周身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解之下把食盘放到桌上,连马尾巴都没有扎披散在背后的秀发掠过脸庞,立直腰身拂好秀发时她才反应过来——到柴桑之后她换上了在夷州流行的夏日便装,而且秀发是披散在背后的。对中原地区的土包子来说,确实是古怪了一些。
想明白此节,糜贞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老夫人,小女子糜贞,刘皇叔帐下从事中郎糜竺之妹。我家夫君就是当年许都中的尚书仆『射』,人称‘三年境内丰’的张仁张世清,现任大汉抚夷将军,领夷州牧。至于我这身在您眼中有些古怪的装束,在夷州实属平常,柴桑这里也常会看见有人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