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你有什么发现?”
温竹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并不善阵法。”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锦凰紧了紧身上的裘袍,提步往前走,温竹随在她身侧。
走了许久,满目依旧是冰凌和冰柱,剔透的冰面映出两道模糊的身影,除了两人踢踏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响动。然而,越是这样,两人越不敢放松。
宁静,往往意味更可怕的危机在后面。
“是我的感知出错了么?好像比方才冷了一些。”锦凰往狐绒里缩了缩。侵骨的冰寒冻僵了躯壳,连带着感知力似乎也弱了许多。
温竹警惕地望向四周,“是比方才冷了。”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均看到警惕之色在对方眼中慢慢凝聚。
曾经的默契让他们背对着背同时向前行进,冰寒越发的刺骨,一寸寸入侵o露在外的皮骨,仿佛内里的血液都减缓了流淌的速度。
“不对劲。”温竹咬牙吐出一句话。
突然,锦凰感觉脸颊一凉。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抹,结果抹到几粒细碎的冰晶。拿拇指碾了碾,冰晶立时化成冰沫,散在了空气中。
“这是雪?”温竹蹙着眉宇。
锦凰沉吟,“不是雪,看着有些像雹子,但感觉又不太像。”
“当心些。”她不放心地提醒。
话刚落,就听到温竹“嘶”地一声。
“怎么了?”锦凰忙道。
温竹的手从右脸上拿下来,放平摊开,只见掌心里也躺着几粒细碎的冰晶。只不过,比方才她手里的要大了些许。
“有东西咬了我。”他道。
“你是说,这是活物?”锦凰捻起他手里的冰晶,仔细端详了一番,怎么看都只是冰粒子。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温竹又道。
沙沙沙的响动,从微弱到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逐渐逼近。
“谁?”锦凰突然冲右斜方大喝一声,同时抽出火凌刺挡于身前。
“锦儿,是我。”熟悉的嗓音,正是此前无故走散了的云铧。
锦凰喜形于色,收起火凌刺快步上前,“云铧,我方才还在担心你是不是也被卷入了这法阵迷宫。”
云铧将她的双手拢在掌心,触手的冰凉让他立时皱起了眉宇,“怎么这般凉?”说着,便要催动灵力替她驱寒,下一吸被锦凰一个反手压下了动作。
“先不要管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