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破碎,灵力外泄,二者已是废物,再不成气候。
紧绷的情绪终于得以放松,锦凰深蹙的眉宇舒展开来,与云铧相视一笑。
“可有受伤?”云铧走上前忧心地问,视线在她法衣上逡巡,最后落在她后手肘半尺来长的伤口上。
锦凰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轻松,“无事,小伤而已。”
闻言,云铧一脸的不赞同。他指尖触了触,怕她痛楚便未敢用力,从空间中幻出一枚瓷瓶,拇指拨开塞子,倾倒出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上,清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皮开肉绽的火辣钝痛。
锦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瓣,眼眶中氤氲开潮潮的湿意来。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是有伤口独自处理。就像兽类,受了伤,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着,自己慢慢舔舐伤口,独自坚持、一人强撑。她以为自己坚不可摧,可是此刻被云铧这般着紧、嘘寒问暖,她觉得在心房外筑起来的厚厚的冰墙瞬间崩塌,脆弱得仿佛稚童。
“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云铧瞧见她的神色,立马紧张地问。
锦凰眨了眨眼,逼退眼底涌上来的湿意,点点头,声音嗡嗡的仿佛喉咙里含着一口气,道:“嗯,有些疼。”
闻言,云铧仔细地抬起那条受伤的胳膊,那小心翼翼的紧张模样就仿佛他稍稍一用力就会把胳膊给折断一般。他将手臂抬至持平的地方,右手掌心朝下开始传输灵气。伤口上倾撒的药粉因为灵气的作用迅速化开,随醇厚绵长的灵气一道儿透过肌理迅速渗入血肉。
这药粉看着平淡无奇,却不想药效奇佳。片刻功夫之后,原本外翻的皮肉迅速结起了痂,看着也不那么狰狞可怖了。
眼见云铧还要传输灵气,锦凰忙拦住他,手臂从他手中挣脱开来,“已经不疼了。将将废了这些魔族,莫要再为我耗费灵气了。”
云铧瞧着她的面色,便也不得不歇下坚持的心思,唇瓣动了动,轻声咕哝了句,“为你,从来都不是耗费……”
不知怎地,今日的锦凰心似乎特别的柔软。虽然他说得很轻,可凭她的耳力怎么会听不分明。一瞬间,将将逼退下去的湿意再次泛涌上来,胸腔中仿佛也侵了潮潮的水意,软得一塌糊涂。
她撇开视线,瞥向躺在地上哀嚎的魔修,粗着嗓音道:“他们现身坊城,也不知小扶摇他们如何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罢。”
云铧点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二人立马动身赶往当初将村民暂时安顿的简陋屋舍,还未走到近处便发现周围有明显打斗和施法过的痕迹,且依痕迹来看,战况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