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尘行事谨慎,他深知官场无朋友的道理,即便詹树森是自己这条线上的人,也不能让他过多了解自己的私生活,把柄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可不好。
但他又很多疑,辛晓婉昨晚到底和谁一起去的酒吧,又是谁把流氓打成重伤,他拿起手机打给自己的秘小吴,让他去调查一下此事,又特别交代了一句,别麻烦詹局长了。
今晚要招待南方来的客商,洽谈招商引资的事情,金市长将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丢到脑后,抽时间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半小时后就精神百倍的出现在会场上了。
詹树森接到金沐尘的回电后也没当回事,领导家属出点事情找他安排,那是信得过自己,不过这案子确实有点意思,派出所说根本就没接到报案,事后查访糖果酒吧的经营者,也说啥事没发生,酒吧所在大楼和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也丢失了,白色路虎的资料还是通过交通探头查到的。
派出所查问了线人才知道昨晚发生斗殴,血魂堂的老大被人打了,鼻梁骨都断了,几个小弟也不同程度受伤,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开路虎的男人干的。
可这辆陆虎极光的登记人叫辛晓婉,户籍在本市,年龄二十八岁。
这些资料汇集到詹树森案头,让他觉得很值得玩味,金沐尘是外省人,本市没亲戚,他能和辛晓婉是什么关系?莫非是长期包养的情人?詹树森到底是干公安的,心细如发,觉得这条线可以追踪下去,掌握一点领导的**,对自己有益无害。
此事必须交给最可靠的人去做,詹树森拿起电话:“小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
刘汉东和王星碰头之后,把会面经历讲述一遍,气得王星捶胸顿足:“装什么清高啊,海马8500那表很骚的,我早想买了,就是钱不得闲,你倒好,送你都不要。”
“你要是愿意当小白脸,可以自己去联系,反正我是不愿拿她的东西。”
“拉倒吧,人家给你买一身衣服,你怎么还穿着呢。”
“那是我该得的,我救她一命。”
“你这个心理要不得,你是觉得辛晓婉的钱来路不正对吧,我开导开导你,她的钱是谁给的,金沐尘对吧,金沐尘的钱哪儿来的,是**来的人民的血汗钱,是不义之财,他保养辛晓婉,辛晓婉在你身上花钱,等于人民的血汗钱回到人民手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经地义!”
“得了吧,说说你的进展,摄像头安上了吗?”
提到这个,王星不再贫嘴,洋洋自得道:“装好了,你绝对猜不到装在什么地方?”
“别买关子,说。”
“装在卧室天花板上,射灯罩子里,搭上照明电路供电,二十四小时开机,远程监控,只要金沐尘上了辛晓婉的床,绝对拍的清清楚楚。”
“好吧,但愿金沐不要冷落了辛晓婉。”
“我也这么想,如果他十天半个月不来,咱们就惨了,刚才龙开江的人打电话过来,说再不拿出点硬东西来,就让咱们蹲大牢。”
刘汉东沉默了。
……
当晚宴会上,金沐尘喝的大醉,按说这个级别的领导浅尝辄止即可,但来访的商务代表团级别不低,必须拿出近江人民的诚意来,金市长舍命陪君子,喝了足足一瓶洋酒。
见现场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金市长就先行退席,酒喝的不少,菜却没怎么吃,饥肠辘辘之下就想到辛晓婉的好处了,吩咐司机去锦江豪庭,拿出手机给辛晓婉发个信息:“宝宝,我马上到,下面给我吃。”
辛晓婉下午去把四季酒店的房间退了,路虎车让S店的人开去修理,傍晚又去找琪琪聊了一会天,喝了几杯咖啡,还是觉得索然无味,刘汉东的冷漠眼神伤到了她,伤的很深。
金沐尘发来信息的时候,辛晓婉刚到家,立刻忙碌起来,下了一把面条,用鸡汤勾兑好,撒了香油和碧绿的小葱,剥一枚煮鸡蛋切开了,卤牛肉和大虾铺在面条上,色香味俱全。
面条刚做好,金沐尘就到了,小玉上前奉上拖鞋。
“霞姐呢?”金沐尘随口问了一句。
“霞姐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小玉怯生生答道。
金沐尘哦了一声,没当回事,趿拉着拖鞋来到饭桌前,看到辛晓婉的面条,不禁食欲大开,连面带汤吃的精光,感慨道:“还是宝宝下的面好吃啊。”
“切,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宝宝呢。”辛晓婉嗔道。
金沐尘也不狡辩,只是嬉皮笑脸的说:“那些都是应酬着玩的,我对你是真心的,小婉,咱们在一起也有四年了吧?”
“四年零一个月又三天,我最宝贵的青春都献给你了。”辛晓婉有些发呆。
金沐尘隐隐有些不快,辛晓婉最近总喜欢长吁短叹,快成深宫怨妇了,还是林格格那样的女孩子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欢乐和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