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庆功宴散去,诸将离去。
马仲英喝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睛一闭,沉沉的睡去,没有了知觉。
凌晨二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城外五里的山坡上,赵神端着望远镜,眺望着灯火通明的迪化城,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城头的蓝色马家旗。
功夫不负有心人,布了一个月局,终于逮到马家军主力了,看马仲英往哪逃!
“传令下去,王破天、吴能、胖波、吴尺分为四个方向,通过地道进城,打开城门。”赵神吩咐一声,向传令兵一挥手。
密密麻麻的人影,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走到距离城门半里外,掀开一个盖子,排队鱼贯走入地道,逐渐消失不见。
片刻后,城门缓缓开启,虎奔军端着花机关枪,没有一人骑马,铺天盖地冲出黑暗,潮水般涌进城去。
城头枪声大作,呐喊声山呼海啸,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城里沸腾了。
马家军从睡梦中惊醒,战斗力大打折扣,骑上战马才发现,这里是城区,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反而成了活靶子。
虎奔军如狼似虎,火力凶猛,又是四面围攻,马家军被动应战,结局已然注定。
这一战,虎奔军从四面进城,兵力是马家军的十倍,马家军无一人逃走,全部落网。
清晨,城头冒起淡淡的硝烟,战斗结束了。
督军府大厅,赵神叼着半截雪茄,四平八稳的坐在将军椅上,百无聊赖的吐出一口白雾。
亲兵推进了一个犯人,那人英俊威武,双眼通红,五花大绑站在那里,看着狼狈不堪。
“小子,你就是尕司令?”赵神道。
马仲英昂首挺胸,仔细的打量赵神,不卑不亢的道:“不错,在下正是马仲英。”
“按照北洋不成文的老规矩,战败的军阀要下野,或者投降,你也就算一方军阀,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选吧!”赵神瞥了一眼,这小子有点意思,看着挺厥。
马仲英憋屈的要吐血,败得太惨了,让人从床上抓住,全军覆没,马家军都成了俘虏。
“我不服,大帅要是真汉子,再给我一战的机会。”马仲英悲愤的道。
赵神啼笑皆非,嘴角一扬,调侃道:“你服不服,关我鸟事,我又不是诸葛亮,要玩七擒七纵!”
“你。。!”马仲英脸都青了,说不出话来,气得全身哆嗦。
吴尺押着四个俘虏,微笑着走进大厅,兴奋的道:“禀报大帅,这四条是大鱼,阿图麦、马仲英的弟弟、还有大舅子都在这里,还有一个老毛子特派员。”
赵神眉毛挑了挑,眼神凌厉的一扫而过,还有一个老熟人,篝火晚会那一夜,投怀送抱的法图麦。
赵神的目光,落在伊万诺夫身上,脸色阴沉下来,金发碧眼的鬼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尊敬的大帅,我身为外国使节,有权利申请保释,我要回国。”伊万诺夫翘着红胡子,斩钉截铁的道。
“吴尺,老毛子交给你了,带下去好好审审。”赵神冷冷的道。
“你不能这么干,我是外籍友人。”伊万诺夫大声抗议,亲兵托着就走,没人理会他。
吴尺揪着他的大胡子,拍拍他的脸颊,怪笑道:“节哀顺变吧,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救你。”
赵神目送大胡子离去,吐出一口白雾,看着面如土色的法图麦,调侃道:“你的美人计不错,要不要再玩一遍,看我中不中计。”
法图麦花容色变,吓得娇躯一颤,弱弱的道:“大帅说笑了,小女子不敢。”
赵神坏笑道:“算了,我不计较了,马仲英想好了没有,你是投降还是下野。”
马仲英郁闷的道:“下野要离开部队,我还是投降吧。”
“投降也好,你就先去合肥军校学习三年,家人也到合肥居住。”赵神道。
马仲英呆若木鸡,按照他的想法,投降只是缓兵之计,虚与委蛇的敷衍赵神,再找机会逃回西北,召回部队,他还是尕司令。
没想到计划落空,中了赵神的诡计,全家到合肥居住,哪还有机会逃回西北。
“你没意见就好,带下去严加看管。”赵神一摆手,亲兵押着马仲英一家出了大厅。
夜深人静,万物皆寂!
忙碌了一天的赵神,疲惫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琢磨着西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