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炊事兵挑着扁担姗姗来迟,箩筐里装满了白面馒头和黄面窝头,二荤一素三道菜,还有最廉价的大白菜汤和咸菜。
炊事兵分为了二队,鬼子分到了白面馒头和三道菜,伪军只有窝头菜汤咸菜。
鬼子聚在一起,大口吃着红烧肉,啃着白面馒头。
伪军蹲在战壕里,瞧着吃得满嘴流油的鬼子,馋得口水直流,憋屈的啃着窝头咸菜,喝着清汤寡水的白菜汤,心里很不舒服。
同样都是当兵,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凭什么鬼子大口吃肉,自己就得啃窝头,吃咸菜,菜汤里一滴油花都没有。
“狗|日的鬼子,老子要不是为了一口饭吃,才不会来当伪军。”伪军狠狠啃了一口窝头,噎得半没上来气,憋气带窝火,端起大碗喝干了菜汤,看着碗底刺目的沙粒,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机。
远处传来一阵畅快的笑声,一股浓郁的肉香飘散,狗汉奸王福权带着一队伪军,推着数百辆独轮车,车上装满了猪头肉、酱牛肉、烧鸡等卤味,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欢喜地的来到阵地中间。
伪军乱哄哄的围拢过来,看着独轮车上的肉食,眼中放出贪婪的光芒,同时流着口水。
王福权站在一个独轮车上,高举起双手,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伪军的目光都注视着王福权。
“弟兄们辛苦了,诸君奋勇抗敌,保卫三明,驻守在前敌第一线,王某身为三明镇守使,今日特来前敌劳军。前线不能喝酒,我带来了一些肉食,弟兄们分了吧。”王福权威风凛凛,慷慨激昂的摆摆手。
“多谢王司令!”伪军欢喜雀跃,大声的欢呼,围上来就要分肉食。
“八嘎丫路!”一声猖狂的吼骂,压盖住了伪军的声音,一队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冲了上来,为首的一个矮胖中佐,趾高气扬的逼近王福权,散发着歹毒光芒的眼睛,盯在王福权脸上。
“皇协军总司令王福权,参见太军!”王福权满脸赔笑,屁颠屁颠站到中佐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骚嘎!感谢王司令前来犒劳皇军,肉食皇军收下了。”矮胖中佐无耻的一笑,挥了挥手,一帮鬼子兵上前推着独轮车就要离去。
四周的皇协军气得怒火终烧,瞪圆了眼睛,脸红脖子粗的围住鬼子,没有让开道路。到嘴的鸭子飞了,还飞到了鬼子的饭碗里,这谁忍得了。
“八嘎丫路!都给我滚开!”矮胖中佐大声辱骂,拔出了雪亮的武士刀,向前方一指。
“弟兄们,给太君让道,大家接着啃窝头。”王福权摆了摆手,大声的劝道。
皇协军不甘的让开了道路,委屈的回到战壕里,喝着冰凉的菜汤,吃着咯牙的咸菜疙瘩,啃着坚硬的窝头。他们心中嫉恨,瞧着分吃卤肉,大声笑的鬼子,无不恨得牙根直痒痒。
王福权没有离去,坐在阵地里,跟四周弟兄们聊,不时着黄段子,伪军一边吃饭,一边笑,气氛很热烈。
太阳落山了,色逐渐昏暗,伪军用完了晚饭,坐在战壕里歇息。鬼子还在吃着卤肉,肆意的欢笑,一个鬼子笑着笑着,倒在战壕里。鬼子倒下的越来越多,伪军们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矮胖中佐手指着王福权,不出一句话来,表情狰狞扭曲,双眼一翻,一头栽倒在战壕里,晕死过去。
伪军鸦雀无声,同时看向王福权,心里满是疑问,鬼子都倒下了,一定是吃了卤肉,王福权发疯了不成。
王福权高举大手,正气凛然的道:“弟兄们,鬼子气数已尽,赵大帅亲率百万大军围攻三明,老子弃暗投明,以后跟赵大帅干了。大家准备迎接虎奔军进城,咱们还是三明的守军。”
伪军们交头接耳,乱哄哄一片,紧接着高举汉阳造,齐声大吼:“誓死追随王司令!”
一朵金色的菊花在空中绽放,铺盖地的虎奔军冲向了战壕,一枪没放接收了阵地,缴获了无数枪械大炮,俘虏了一个师团的鬼子兵。
伪军在前面开道,王福全诈开了三明城门,伪军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杀进了三明城,伪军异常彪悍,看到鬼子眼都红了,奋勇向前,酣不畏死。
王破率领着虎奔军,跟在伪军身后捡漏,仗打得轻松加愉快,别提多过瘾了。王破纳了闷了,伪军跟鬼子有着深仇大恨,打起仗来比虎奔军还猛,很是让人无语。
三明城里硝烟冲,枪声不断,城里打起了巷战,激战进行了二二夜,虎奔军占领了三明,战斗才宣告结束。三个师团的鬼子覆灭,伪军死伤惨重,虎奔军也有大量伤亡。
清晨,炙热的阳光撒向大地,一缕暖风拂过面颊,赵神站在三明城墙上,俯视着城区,破败不堪的残垣断壁,倒塌的房屋,漆黑的硝烟缕缕升起,战火刚刚熄灭。
“伪军作战勇敢,一直冲在前面,可以收编为即用。”王破提议道。
“开什么玩笑,伪军就是二狗子,贪生怕死,欺压百姓,你搞错了吧!”姚九娘挽着赵神的手臂,诧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