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自是知道姑姑家这宝又是阎王托生,避免和他正面冲突,既是如此也就顺坡下算了,早已站起身,聪明地“付账的事儿”先不说,只温婉地顺着贾教授的话叫来服务生打包,微笑着说,“那下次有机会再请叔叔姐姐和宝又……”正这时结账的服务生进来,倒说,“您这桌七百二,已经埋单了,谢谢光临。”
都愣了会儿,连后面跟着一句话不说出来的宝神也抬起了头,回头看姜皖,姜皖却是直接疑问地看服务生,“不对吧,我们这桌才来,没有预定。”服务生很有礼貌,“确实已经埋单了,是一位先生说请贾宝神小姐,您们这一桌消费多少都算在他的账上。”
这下齐刷刷全看向宝神,宝神更是丈二摸不着脑的,“谁?他没留名么,”服务生笑而不语,看来不会说。
出来,贾教授拉着大闺女,“你想想是谁,这么个请客法可不好,是不是楼里挂竖幅那个?”莫怪贾教授一下这么紧张,大闺女是宝贝儿,恨不得栓裤腰带上走哪儿呵护到哪儿,生怕磕碰一点儿。前儿,他也眼见有人疯狂追求他家这大宝,心里那是不悦的。不稳重,不心诚,怎么叫人放得下心?
宝神估摸着也是易正阳,本就心烦,她老爹这又一添油,更不顺心,“哎呀我怎么知道是谁,他们发神经又不是我的错儿。”
贾教授紧紧抓着大闺女的手腕,“爸爸这不是不放心,晓得那都是些什么人,要是他们还骚扰你赶紧报警。”
这时候明明添乱,笑嘻嘻,“是挂竖幅那凯子爷么,我大姐真金贵。”
贾教授没心思搭理明明,超级严肃,这心里越想越怕。
他还只是见到楼旁挂着的大竖幅,并不知家外发生的事儿,今儿一看神不知鬼不觉都盯着他闺女了,他闺女上哪儿吃饭都跟着!
“不行,我得去派出所备个案。”
明明笑惨,“教授爹,人就匿名请了顿饭,您备哪门子案呐。”
宝神夹中间终于烦了,“好了,能不折腾么!”两边都吼,她像个祖宗毛毛烦死样儿,却正这时余光一撇,向上瞧……宝神当即脸膻红。
劳顺新正倚着二楼栏杆抽着烟,望着她笑得不知多油滑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