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顺下意识的将放在桌上的银锭子揽回,往兜里掖了掖,见陈楚仍然往自己这边看,才道:
“这银子是我的。”
“请大人饶命啊,千万不要向璐瑶告知啊!”
阿顺说着就跪下来猛地陈楚求饶。
陈楚是河神这件事他知道,陈楚法力高超他也知道,毕竟自己和璐瑶的婚事都是大人一手操办成的。
要是在陈楚面前说谎话造假陈楚肯定饶不了自己。
“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说说。”
陈楚点头应是。
“大人。”阿顺甩了甩头,吓蒙的脑袋才变得有些清醒:“大人,我把银子拿出来没有别的意思。”
“账房老爷那药钱值不少,结果被那个叫做许坤的歹人抢走,到现在还没赔偿事宜。”
“璐瑶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闷在家里偷偷的哭,问她怎么了又不说,我的心思现在全在她身上了。”
“估计还在为这药钱担心呢,我也没办法啊,看着璐瑶哭的样子就难受,干脆想着把月晌补进去看看能不能挽回点。”
陈楚听着阿顺絮絮叨叨说的话,弄懂了些来头。
不过就算是这一块银元宝,补贴芃老爷那点药钱恐怕不够吧?
况且芃家还是安阳县最大的丝绸贩卖商,赔钱这种事还需要阿顺来解决吗?
陈楚到这思绪打断,他才看到阿顺的衣服鼓囊囊的,尤其是肚子这一块大的惊人。
“你这怀了几个月了?”
肚子那么大,衣兜里肯定装了不少东西。
除了阿顺拿在手上的银元宝,他的两双手都在掂着这肚子上。
“回大人,这是小人的攒下来的。”阿顺站起身来松开衣口袋,肚里揣着的银子秃啦啦全部掉了下来,框框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陈楚:
“这亏损,你确定是药钱?”
陈楚翻开账册浏览,账册上鲜红的赤字写的可不是假的,不过这只占账房开支的一小部分。
阿顺所掌管的是整个芃家的生活起居的日常开支,也只有药钱超出范围。
不过这药少说也有四百两银子的开销,按理说这些银子够用,就算是那个武者偷得,他好歹自己也学着自己置办点装备啊。
怎么送上衙门的时候穷的只剩下裤头了呢?
以及芃璐瑶哭着找自己求助让自己帮助老爷子的,听她还说芃老爷中了什么毒。
看阿顺一脸委屈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不了解事情的详情。
“就是啊大人,分文不少。”
阿顺连连点头。
“当初按照家里大夫说的去药房抓药,二两麻黄,一两柴胡,一两桔梗,再加上二两荷叶。”
“不多也不少,这点钱刚刚好。”
“那这药是你自己抓的?”
“不,这是叫一个下人帮忙抓的。”
阿顺又道:“大人你不会是担心这钱被下人吞了吧,我相信他。”
“后来那个小人空手回来时,我还特意去药房问了抓药的他买了没,的确是买了。”
“只不过最近城里不安生,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时运不好,只能是无奈。”
阿顺摇摇头,辩解着。
可陈楚始终弄不清楚阿顺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钱垫上。
“那你说的这个下人他的名字叫做什么?”
“他叫张三,大人。”
陈楚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那那个药房里的小伙呢?他叫什么?”
“他叫李四,大人问他们的名字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一个张三李四,不过陈楚觉得这件事挺有蹊跷的。
撇开阿顺勤劳勇敢努力温顺来说,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动脑袋的np机器。
陈楚觉得这问题绝对出在这个叫张三的。
他没正面回答阿顺:“这张三是不是跟李四认识?”
“不认识啊,”阿顺回答:“就是长得特别像。”
陈楚点头。
那这问题绝对出在叫安顺的身上,并且绝对不管武者什么事。
陈楚不愿意管太多,在了解到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后,向阿顺告知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后离开这里。
张三这茬并不难找,按照阿顺说的那个扁脸方头麻鹊斑这个特征很快就在浣洗房找到了他。
不过他这时候打算出去,陈楚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步一脚印的跟上,张三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戴泽陈楚来到了醉花楼。
醉花楼?
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陈楚微眯起双眼,以及一楼大门前一眼就能看到的夏季大酬宾活动。
张三勒紧裤腰带进去,松着裤腰带出来了。
这钱又是从哪来的?
陈楚在暗处观察不到三个小时,张三就出了醉花楼,与此同时还有同行的李四。
两人都是扁脸方头,细看根本就没啥区别,乐呵呵的憨笑就连呼出的气弥漫酒臭味。
他们的口袋上栓着不少吊钱,沉甸甸的打着大腿,这钱也是在他们出来后才有的
次日,是陈楚与申天师几人约定的日子,申天师他们按道理说该结帐了。
“大人,大人,我们带来了樵夫!”
武者率先说道,亮出身后畏畏缩缩的沈樵夫。
老牛家是放牛种农田的,武者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并且很无辜的听了沈樵夫家那么几天墙角。
现在全县城貌似认识的,感觉可靠的樵夫也就只是他了。
并且许坤还曾有耳闻,沈樵夫曾经受过河神的恩惠,让他躲过了生命中的一道坎。
“就是他,大人,你要找的诚实可靠的樵夫就是他!”
尝到了甜头的沈樵夫毫不犹豫的答应武者前来此地,并且在到来时将自己完整打包了一遍。
这下又可以框一波河神大人的油了。
“河神大人,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小的内心十分激动啊,恨不得一跳三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