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年轻的樵夫哟,这是你掉的金斧头吗?(2 / 2)

在芃家约莫一个时辰,陈楚了解到芃家是安阳县的第一布匹商,并且做的生意还跟皇城有关系,是安阳县第一大富商。

芃璐瑶在家中是最小一位,前面有两个哥哥,都已经娶妻,妯娌间和睦。

陈楚并不打算等着芃璐瑶将斧头拿出来,他倒打算亲力亲为,有意无意的和在场的人搭话,获得他们的信任。

温和的谈吐很容易得到了对方的信任和接纳。

“陈楚,听小璐说你是来自书阁的?”

坐堂正中央的贵妇在饭局上开口问着陈楚,她是芃璐瑶的母亲。

“对。”陈楚答道。

“那考上秀才了吗?”

贵妇也挺好奇自家女儿请来的朋友,平日里闷在家里不是绣花就是看书,今天突然把陈楚带来自家,开心的不得了。

“中举了。”

陈楚金口一开,全场愕然,芃老爷的面上更是喜笑颜开。

自家丫头是个闷葫芦,放在兄弟之中不算出奇,没想到交的朋友却是这样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

芃璐瑶承诺给陈楚的金斧银斧是现锻造的,于是晚饭也是在芃家蹭的,在等待斧头的过程中陈楚顺便辅导了芃家老大家的几个孩子功课。

“这个拼字不对,重读。”

陈楚指着宣纸上写的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认真说道。

讲课已经成了陈楚的职业操守,比起班级里的小明和黄秋鬼头鬼脑,这几个孩子确实是有几分木可雕也的态度,美中不足的是这几个小孩钝钝的,有书呆子的倾向。

问题是这几个小孩还真没怎么读过书。

啧啧,教不好,还不如刚来副本时扎朝天羊角辫的小孩。

面前拿着笔的小孩叫大春,长得虎头虎脑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陈楚,点了点头,举着手中的宣纸,一脸认真的问着陈楚:

“陈先生,这个字读作什么?”

“春。”

“‘春’是个什么意思啊?”

大春又问。

“你笨啊。”小黄抓来大春胳膊下压着的纸,油灯推近了些:“春的意思就是春天喽,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看大春,老师给我的这个字儿叫黄,我叫小黄,你叫大春,老师这是在教我们写名字呢!”

小黄不屑的看着大春。

“哦”

大春仰头,问着陈楚:“那老师,春还有其他的含义吗?”

陈楚理所应当的道:“当然有了!春象征着生机勃勃,给世界带来万物复苏的场面。”

大春恍然大悟,推着椅子站起身来直拍桌板:“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娘亲既然给我起名为大春,也是希望我像春天一样充满快乐幸福吧!”

几个小孩连连点头,他们感觉陈先生跟他们哥俩几个讲的新颖又有趣,啧啧称奇。

“也可能是说你长大后就能赢来春天,数不净的桃花运。”

“哈哈哈哈!”孩子们笑成一团,大春则是满脸憧憬。

陈先生果然跟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那些老夫子们成天一口一个的之乎者也的有趣多了!

原来世界可以这么有趣!不光是从陈老师那得到收获知识的快乐,还可以向着外面那些成天玩泥巴蛋子打架斗殴的小孩们炫耀今天学到的知识。

陈楚今晚的发言,这几个孩子深深受教,如果孩子要是知道陈楚在内心夸赞他们所鄙视的羊角小辫野孩子的话,凉凉这首曲子根本就无法描摹现在的心境。

不过陈楚的主要的目的便是搞一把金斧头,见时间差不多,口有些渴,走到院中转转。

出门便撞到了芃璐瑶身边的小厮,急嗖嗖的跑了过来!

“陈大师,我正找你呢!”

“小姐她,她不见了,原本在房里好好的,你看见她了吗!”

“没有,那咱们先去找找。”

陈楚摇了摇头,跟着望向窗外。

芃璐瑶的宅家大院儿里点了不少的油灯挂在走廊廊头。

按道理说长在深闺大院里的姑娘是不可能半夜偷偷出门的,况且现在除了这个小厮来向自己禀报,也并没有看见芃璐瑶的其他家属有一丝半点的慌忙之色。

估计她是按照约定去取那两把斧头去了。

“那这样,大师你往东头走,我往西头走,咱们俩分别去找她。”

“没问题。”

陈楚答应的很爽快。

“行,那就麻烦陈大师了。”

小厮微微欠身,提着一盏吊灯儿缓缓离开。

可刚走到半路,小厮的脚步便停下来,转头对着陈楚道:

“大人!……如果找到了我家小姐一定告诉我!她易受风寒,现在刚刚入秋,更加危险!”

陈楚皱眉看着面前的小厮。

自己没看错的话,裆是鼓的,这丫应该是个男的吧。

小姐身边陪着的的不应该是个丫鬟吗?

主仆恋?

还是,女装大佬的主仆恋。

赤鸡!

“好啊!没问题,到时候有消息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

……

再告别大春小黄这几个孩子后,陈楚并没有如实约定说的那样去了东头找芃璐瑶,而是不紧不慢的从墙上飞出去,然后朝着西边而去。

翻过西边墙头不久就是一条小街,小巷小街直走100米就到了芃璐瑶所说的铁匠家。

单从外面的一层纸糊窗就能看见隐隐的火光照射出来,染红夜空中半边天,成为这安阳县最靓的崽。

他刚想推门进去,左侧的肩膀就被猛地一撞,回头一看,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满头大汗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缠着一块打结的布袋,鼓囊囊的。

“对不住对不住!”

男子急飕飕的看了眼陈楚,弯腰抻着脑袋,主动将陈楚身上被自己撞得那一块拍了拍。

借着通红的火光还有狡黠(xia二声)的月光,这名男不久便定睛在陈楚的穿着上,差点吓尿,连忙匍匐跪在地上,一口一个公子的喊着。

“真是抱歉!小的生母在家乡生病,小的这才急匆匆的赶船,没想到冲撞了大人您!”

“大人你好人一生平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娶得美娇娘,放过小的吧!”

陈楚:“???”

“你是回去看你母亲?”

“快去吧,老人家的身体要紧。”

陈楚最后还是摆了摆手,不是很在意这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