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不是诗人!(2 / 2)

美男祸水 纯棉袖风 0 字 2020-07-28

一队人都包着头,防止风沙眯眼,也减少水分流失。

骆驼慢慢腾腾走在高高低低的沙丘上,驼铃叮当,犹如一幅最美最苍凉最悠远最壮美的画卷徐徐展开。

方恋尘恨自己这时候不是诗人、不是词人、不是画家,就是一个剑客也是好的,就站在刚刚臆想的画卷上,人如仙、剑如风,舞上一段也是好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师,背着其貌不扬的大刀,刷上一段大刀,岂不是江湖杂耍卖艺的,生生地阳春白雪堕落成下里巴人。

影子由长变短,太阳从背后爬到头顶。

砂砾都是滚烫的,整个沙漠就像是一个火海,翻滚着向外冒热气。

方恋尘舔着干渴的嘴唇,想要喝水,又生生忍住,这大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由着性子喝水,只会死在大漠里面。

可是越舔越渴,那种饥渴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小猫在心里挠来挠去,让人抓狂。

汗水从毛孔里直泻而下,汇聚蜿蜒成一条线,顺着肌肤淌下,痒痒嘘嘘的,像是无数只蚂蚁从悲伤爬下,痒到心里面。

杨大和杨二看来很有经验,神情镇定。

张寅忍不住掏出水囊,对准嘴巴,狠狠关上一大口,然后发出舒心畅快的长叹声,方恋尘眼睛忍不住瞥过去,水珠在张寅喉结上闪耀着五彩的光,方恋尘都忍不住要扑过去。

李全毕竟见多识广,拍拍张寅胳膊,“小张,忍着点,现在刚开始。”

杨二看着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影子最短的时候,下令休息。

方恋尘全无沙漠生活经验,只是冷眼看着杨大和杨二的动作,照葫芦画瓢。跟着他们将骆驼牵到高大沙丘的背面阴凉处,白毛伸着长舌头呼哧呼哧地,自发自动地跟过来,卧在方恋尘的脚边,将大头搁在方恋尘的腿上。

方恋尘将腿伸直,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叠好,从水囊里倒出一点水,然后慢慢让水在布上泅开,然后搂着白毛,头挨着白毛的头,将布覆盖在一人一驴脸上,湿润清凉的水汽简直像梦幻一般。

方恋尘不由自主咬住湿布的一端,慢慢吸着水。

白毛没精打采地“嘎嘎”叫两声,也在湿布上舔着。

杨二看过来一眼,露出些赞赏的神气。李全和张寅遵照着方恋尘的做法。

在沙丘下补充点水分和食物,等太阳略略偏西,避开最热的时候,杨大又吆喝着大家伙启程。

方恋尘注意到,商队中那两个护队的,始终垂着纱幕,挡着脸,就连在沙丘下休息时候,也是腰背笔直的,抱着剑,从不与人交谈,只是沉默地喝水吃东西。

瞧着影子,大概是未时末申时初,大家伙有了些精神气又爬上骆驼,驼铃想起,甚至有人唱起了歌,很淳朴的调子,听不清楚歌词,有些苍凉,但是特别好听,方恋尘听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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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好神话滴说。说不定在新文里也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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