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安眼睛在方恋尘身上扫一扫,有些惊艳的神气,但是并不惊讶,“这样很好看。【】”
方恋尘愣一愣,笑了,“是啊,正要和金镖头辞行去。”
“哦~~~~~~”于谨安眯着眼睛,拖着声音,上下打量方恋尘,方恋尘将头发完全拢上去,露出额角的桃花胎记,竟是艳色逼人。
“柳夜呢”
“柳夜被流连院的姑娘绊住了脚,可能过几日才回来,他让我和金镖头说一声。”方恋尘脸色如常。
于谨安凝视方恋尘半晌,眸色渐渐幽深,像是日暮时分隐在长长暗影里的背光之地,看不出丝毫的波动,“绊住脚没有关系,就怕是绊住了心。”声音没有起伏。
方恋尘心一跳,笑,“柳夜凉薄得很,谁能绊住他心,只有他绊住别人心的。”
于谨安又“哦”了一声,不再多说。
见了金飞璜夫妇,对于方恋尘换了女装,没有丝毫的惊讶,金夫人拉着方恋尘手亲亲热热的,“女儿家,就应该这般打扮才好看。”
李松青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脸通红,金麟也很吃惊,“你居然是女的”
方恋尘点头微笑,“今天也就是兴之所至,还是男装穿着舒服,我是来向各位辞行的,出来已久,心中挂念家人,想是家人也挂念我。家母身体一直不好,方尘也应该在榻前略尽孝道。”
金麟不住眼地看着方恋尘,越看越觉得很有滋味,清中带艳,妖中带直,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气质,少年人的清朗、女人的妩媚,结合的无比妥帖。
想着她与柳夜日日相对,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金麟道:“那赶紧走啊。”
金飞璜瞪了金麟一眼,还是无可奈何的宠溺,“方尘,原本不应该拦着你的孝心,可是有主顾下了定,特意指定你送镖。”
“我”方恋尘吃惊,自己来镖局不过是几个月,也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就有人认识自己。
想是金飞璜的托词吧。
于是方恋尘谦虚,“论武功德行,方尘都远远差于几位师兄,何德何能啊金镖头,就让师兄接这趟镖吧。”
金麟轻哼,算你识趣。
于谨安并不接话,微皱着眉,沉思,拇指和食指下意识地对搓着,这是于谨安思考和不安时候的小动作。
金飞璜顺着胡须,很是为难,“方尘,你是知道咱们镖局的规矩,一旦主顾下了定,就很难改变,而且这个主顾下得是死定,就是没有转圜余地的。这个”
方恋尘叹气,总归这段时间是得了紫金镖局的照顾,接了这趟镖,算是还了人情,以后各走各路,也好。
“那好吧,方尘恳请金镖头,在我出镖这段时间,帮我推了镖。”
金飞璜松口气,笑,“一定,一定,辛苦你了。”
“这趟镖去哪里”
“昆仑”
“昆仑”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