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略有些黑了,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落在方恋尘头脸上,凉凉的。
方恋尘伸手接住,哦,竟然下起了雪彩子,一粒一粒粗粗的。
地上薄薄的一层,方恋尘倒退着走,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方恋尘呵呵笑,兴起,抽出腰间的大刀,舞了一回。
不再是以前的奇诡小巧,而是趁兴而发,随心所欲,开阖自然。
舞了一遍以后,心里竟然一片清明,觉得大有心得,左手随意摘了一根树枝,当做自己的锋利匕首,大刀主攻,匕首主守。
两者配合,天衣无缝,大刀气势磅礴,犹如从九天飞流之下,恢宏难当。
而匕首奇诡华丽,流转不定,似那被瀑布从上游带来的山花,婀娜明艳。
舞到兴处,方恋尘高声长啸,秃头李四嘟嘟哝哝道:“吵死了。”
方恋尘害怕自己忘了,飞奔回小院子,拿出纸笔将刚才那些招式都记下来。
觉得还不够,又把匕首拿出来,又舞了两回,才觉得记牢了,心里放松,酒意都涌上头,扑倒在床上,一夜无梦。
第二天中午才醒转,起来看见桌上的刀谱,还是愣愣的,将刀谱看了一遍,才有点印象,洗漱过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研究刀谱,想着要是将匕首穿上链子,这样收发更加的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