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目光灼灼朝吕倩走去，吕倩注意到他往自己方向走来，便停止叫骂，眼神凶狠犀利的盯着他看，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陈逸飞怕早已被贯穿成千疮百孔了。

“吕倩……”陈逸飞走到吕倩面前停下，沉声轻唤她的名字。

“你和杜渺渺做过了？”吕倩开门见山直问道，这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答案。

陈逸飞沉思一会儿，偏着头，视线不在吕倩身上，小声应允道，“嗯。”

没有什么话能比当事人亲口承认杀伤力来的大，吕倩耳边仿佛传来轰隆一声，明明是大晴天，却顿时感觉眼前灰蒙蒙一片，没有任何色彩。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吕倩拼命抑制住自己快要歇斯底里的情绪，甚至指望陈逸飞能编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

陈逸飞像是彻底不想再同吕倩有任何瓜葛了，双手插兜，冷漠的可怕，连视线都不愿放在她身上，淡淡反问道，“我不骗你，我们还能走到今天吗？”

“所以…所以你说只喜欢我，不可能喜欢杜渺渺，一定会和她分手是假的？你一直是喜欢她，把她当女朋友的，而我是你的…备胎，对不对？”吕倩在说到‘备胎’这两个字时，如鲠在喉，很难受，很不愿把自己代入到这个位置上。

陈逸飞心里清楚，此时对吕倩已经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对她也谈不上有什么情愫，索性将她放回人海，于是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对你们都没有感情，之后……”

“我不要听过程！！我要结果！！你就直接跟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有没有喜欢过我？！现在你是喜欢杜渺渺、还是我、还是都不喜欢？！”吕倩完全抑制不住情绪，任由它释放出来，她只是想听陈逸飞亲口告诉她，他此时的感情天平到底偏向谁？

陈逸飞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也不想她招惹太多人围观，这事情越早坦明越好，想趁早和她结束走人，于是简单概括道，“结果？结果就是我喜欢渺渺，不喜欢你。”

“……”吕倩突然觉得眼前渐渐模糊，有液体肆意从眼里冒出，而眼前这个人始终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我就回去了。昨晚我情绪有点失控，不断短信骚扰威胁你，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说完，陈逸飞才终于抬眼瞥了一眼吕倩，正要往回走，在抬眼瞥见吕倩泪眼汪汪的那一刻，有一顿的触动，但也仅仅是一小迟钝，便转过身去，朝宿舍迈步。

“等等！！”吕倩突然喝制住他，沉眸沙哑道，“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在从我那儿赶回去的那天和杜渺渺发生关系的？”

陈逸飞深叹一口气，转回身子，两手依旧插在口袋，低沉说道，“是，就是那天晚上。”

“是你们自愿的，还是你强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