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兮收到信,也不知为何自家师兄会叫自己近期避险,可无论如何,师兄所说必然不会有假,自己照做就是。
李景行对于今日之事早有预料了,他心知自己从前与霍云兮在一处时,过于张扬,韩丞相也应该多多少少的察觉到了,却不知他已然如此笃定丫头便是他口中所说的邪教中人了。
再一个,时雅似是已然发觉了陆玥的身份,这件事曝露出去是迟早的事。
李景行尚未做好准备去面对霍云兮的一系列质问,以及她得知真相后的失落,因为只要看到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历经大风大浪的李景行便会不知所措。
“陛下,时康求见”公公走进来如此说道。
时康?
李景行愣了一下,旋即便从恍神中回过神来,道:“快请。”
不出片刻,一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走入其中,他的下颚上有些络腮胡子,丹凤眼高鼻梁,眉宇之间与时雅的眉宇有些相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康说着拱手对李景行施了一礼,李景行见状抬手一笑,旋即示意他坐,随口问道:“不知时先生,是何时回的京城?”
时康的身上略有一些风尘,似是刚回到府中,便立即进宫了,由于是要面圣,方才简单的打理了一下。
“方才进京”时康回道,说罢便皱了皱眉。
李景行见状忙问道:“先生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瞒圣上”时康说着起身,旋即再次对李景行拱了拱手,有些气愤的说道:“臣,夫妻二人正在西州办事,便接到了一封家书”时康说到此,面上阴沉的似是能滴出水来,紧接着说道:“家父年迈身子欠佳,却又碰到了这么一档子事,还请圣上!为我们时家做主!”
为时家做主?李景行有些疑惑的看着时康,在此之前,他并未听闻,时家近期有何不妥之处啊。
“半年前”时康怒气冲冲的说道:“有一男子,在服用时家药堂医师开的良药后,腹泻呕吐不止,便被人找上了门,后来被家父出面平息了,可就是这本该平息了半年多的小事,就在前几日发现,那汉子竟在耕种之时,倒在了自家的田地里,竟直接死了,随后其的家人便将时家药堂,告上了衙门!”
李景行闻言先是一愣,时家的药,竟吃死了人吗?
“嗯?可这半年多都过去了,他们又是如何判定,那人的死与时家药堂有关?”李景行问道。
“臣也觉着奇怪,便在归来之时,去了一趟义庄,到那之时,正巧碰到了仵作正在验尸,在与仵作的谈话间得知,那人是寒毒入骨,早已将骨髓侵蚀的一干二净,可药房当时根据病人的病状所开的药,是驱寒生热的。
药方,就在这里还请圣上过目”时康说罢,便将一张叠起来的宣纸,双手递给了李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