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就是…卖命的那种?”陆玥试探着问道。
“这不明摆着呢嘛!劫法场嗳,劫法场!”蒋翰靠在门口,调笑着说罢,便闻听高山说道:“我们要在此处多待些时日,蒋翰,去刷茅厕。”
“嗯嗯!啊?!”听到前一半段,蒋翰还没什么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但等听到高山叫自己去,刷茅厕!
忙认错,搓着手道:“公子,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嘴贱,我,我我我去叫人还不行吗?”
叫人,叫什么人?
霍云兮时雅听后,疑惑的看向了高山,高山都快被蒋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气死了。
陆玥怒的踹了蒋翰一脚,蒋翰忙尴尬的解释道:“啊啊,那个叫人,帮我刷!帮我刷!别担心,工钱我出!”
陆玥幸灾乐祸的笑了,高山无语的挥了挥手,示意你可赶紧走吧。
“那,公子,我去办事了”陆玥强忍着笑,转身快步离去了。
“那,公子”蒋翰同陆玥一般笑着说罢,便委屈的撇了撇嘴,落魄的转身道:“我去刷茅厕了…”
“吃点东西吧?”高山抓着霍云兮的手问道。
“没胃口”霍云兮坐在凳子上,头痛的扶着额头。
时雅沉沉的叹了口气,旋即起身走出房门,不知去何处散心了。
而此时,凉州城的另一边,巍峨的城主府中一片寂静。
东方破军已然被朝廷撤了职,贬为知州管理兵部,与知县同起同坐,可虽是降了职,这偌大的城主府却并未收回,可能也是因为顾及到南州现状,便不得而知了。
城主府长廊中,巡逻过一队官兵,卞安手中拖着木质饭盒快步走过,一见官兵整队前来,忙闪身站在一旁让路,待等人都走后,他方才继续前行。
卞安来到景墙处站定,他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向院中张望,旋即瞥了瞥手中饭盒,明显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
“别,自己人,你来这儿,又想要干什么啊?”一官兵打量着卞安问道。
卞安微微低下了头,旋即从怀中取出一破破烂烂,且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了官兵,诚挚的说道:“都是自己人,还请大哥能通融通融。”
“哼”官兵轻哼一声,旋即一把将荷包从他的手中抢了过来,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揣进怀里,道:“不是我说你,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啊!”
“是啊”另一个官兵附和道:“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了!”
见卞安他如此老实,好欺负,二人不紧收了他的钱不给放行,还不断对他冷嘲热讽。
“啊”卞安低了低头,道:“倒是小人唐突了”说罢他向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畏强凌弱,而感到胸中愤怒。
卞安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袖口中的东方令牌,这令牌是他趁东方破军不在时,偷的。
此时,卞安虽是有令牌在手,可却自知身份低微,畏首畏尾,不敢去用。
瞧着那二人面上的戏谑,那眼神中满是不加丝毫掩饰的嘲讽,卞安自卑的,将头压的更低了。
见他如此,收钱那人嗤笑一声,忍不住开口奚落道:“我看你,还是回后院儿打杂去吧,做你擅长的事,本就体弱无能,学人家当什么兵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