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阴狠。”马义咬牙。
“别怪我啊,谁让你乱拿人家东西,人家当然要你死了。”
马义眉毛一跳,“哦,你也是菜刀帮的人?”
风衣华摇摇头,“别侮辱哥,哥正儿八经是公务员!但是捏,我们公务员也要吃饭、玩女人是不?而这些都得花钱。可是马老板不仅断了哥的财路,自己还为了装b,搞神马小资情调,不搞点黄赌毒,让我这个队长闲得淡出鸟来,收入也随之锐减,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啊,我不得不找马老板你来谈谈了。”
“你是公然索贿呢还是强行索贿?”
“都不是的。”风衣华一本正经,“我是在保护你的安全。因为你知道,你的酒店来路不正,人家肯定心里不服,随时会抢回去,所以,如果你愿意,我真有能力让对你对威胁的人彻底消失掉,你可以安安心心做生意。”
“哈哈,这不劳风队长操心,我自己能行。”马义大笑。
“你不行,比如现在,你因为藏毒,到我这来了,很危险的。”风衣华无耻地说道。马义不为所动,“风队长,你这么赤果果的威胁,难道你不怕我揭发你么?”
风衣华瞪大眼睛,“怕啊,所以嘛,如果我们合作不成功,你可能真要躲猫猫了。”
“这不是更大事了吗?”马义奇道。
“不会。我刚才都说了,这屋子邪门。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说,没人会知道。而你,是不会有机会说滴,卡卡……”风衣华说罢发出一阵怪笑,马义也笑,他向小李努努嘴,“他也知道。”
“放心,他有时候是聋子、瞎子,看不到,听不到。”风衣华老神在在。
马义顿时心服口服,“风队长真是领导有方啊,看来,我今天是休想竖着走出这屋子啦。”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只要你答应我条件,我会保护你安全的。”
马义装傻:“神马条件?
风衣华脸色一变,“马老板,我不喜欢开玩笑。”
马义也冷笑,“我也是。”
“那么说,马老板是铁了心,一毛不拨喽!”
“说真话,我自己能做好,不劳你费心,而且,我们是小事生意,请不起你这尊大菩萨。 ”
风衣华是彻底对马义失望了。
他们本来无冤无仇,但是在利益上起了巨大冲突,他认为自己已经给了他机会,是马义不知道珍惜,所以,不能怪他了哈。
“你真不如袁天平懂事!”他咬牙切齿。马义心一动,“你是说,是袁天平让你搞我的?”
“是啊,咋滴?有意见?”
“木有意见。只是有点后悔当初没将袁天平一并搞死,结果让他反咬老子一口,老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袁天平也真不讲究,再怎么说,我也是帮他报仇了的,不然凭他能动得了商小禾。”马义愤愤不平。
风衣华不耐烦了,“你们的江湖恩怨,老子不管,既然你不鸟我,我也不陪你玩了。”话音刚落,突然一拳砸向马义太阳穴,太阳穴是人的死穴,重击之下,不死也残,风衣华是下定决心要马义死了,要本不想手下留情。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风衣华的拳速明明就很快,他也没有看到马义躲闪,可是,他的拳却落空了,因为用力过猛,他还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哎,我说风队长,小心点儿,别闪了腰!”马义冷嘲热讽。
风衣华一愣,看着自己的拳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向小李招手,“你过来一下,摁着他。”
小李放下记录本,站在马义身后,按着他的头。
“我倒想看看,是你闪得快,还是我拳头快。”风衣华恶狠狠地说道。马义非常淡定,“其实,你可以有一百种搞死我的办法,为什么你选择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种呢?说好听一点,你是不想搞得太麻烦,说得不好听,你就是傻b”
他为风衣华不值,“你这么搞死我,会留下很明显的外伤,万一遇到一个一根筋的警察,非要查明我的死因真相,你是瞒不住的。”风衣华高扬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他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马义,心说,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在教别人要如何杀死自己?
不过,他对将死之人不感兴趣,他返身回到审讯桌后,从抽屉里抽出一迭黄裱纸,再带上一瓶水。马义看在眼里,笑道:“风队长真是孺子可教也。”可惜他双手被拷,不然,他非要向风衣华竖起大拇指不可。
风衣华不鸟他,阴着脸,返回,然后,抽几张黄裱纸盖在他脸上,再往上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