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起那一幕,他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眼里,难道就那么没有尊严和价值,说活埋就活埋了?
马义从来没有想过菊子的心肠会那么歹毒,不仅纵容步仁杀害自己,还在背后造谣中伤。如果说当初步仁要活埋自己,作为一位弱女子,她无能为力,这还情有可原。可是,她故意在乡亲们面前中伤自己,让父母受到莫须有的伤害,那么她绝对是其心可诛!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翻篇吧,如果一个人永远活在过去,那将是他一生的悲剧。马义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稳定心神,他现在正在给小方治病,必须让自己心平气静,才能保正下针不会有丝毫的差错。
针炙搏大精深,不仅要求医者要有渊搏的中医知识,对人体构造非常了解,还要求医者必须胆大心细,拥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一旦出现任何的偏差,后果都不堪设想。
“别再动了,我施针了。”小方刚才的举动,让马义意识到小方的性情已经发生改变了,他怕她再调皮乱动,影响他施针。于是开口提醒小方,让她不要乱动,小方没有取下盖在脸上的军帽,小声说:
“知道了。”然后乖乖地躺着,一动都不动。
马义不再说话,吸气、呼气、运气,接着右手快速挥动,一道残影闪过,九支银针再次插入小方血气淤堵的穴位,马义再通过天眼观察,经脉上的淤堵在药力和针炙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松动了不少,只要再加把劲,成功就在望了。
他不敢怠慢,凝神静气,调动自己的真元汇聚于指尖,再经由指尖传送到银针上,真元以银针为媒介源源不断地涌向小方的穴位,与药丸的药力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连番撞击小方经脉上的淤堵。
“轰隆……”有几处淤堵终于不堪银针与药力的合力攻击,轰然畅通,小方体内受堵多年的气血,迫不及待地从中流过,浩浩的气血流动,让小方感觉浑身舒畅无比,两边胸部气场逐渐旺盛,小方感到一种肿胀的感觉。
“小马哥,我好象有感觉了。”小方又惊又喜又羞,声音小如蚁声。
“小方恭喜你,咱们成功了。”马义心里也有一些激动。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能治好小方的病,但是他没想到成功会来得那么快。
小方张臂抱住马义,喜极而泣,门外站岗的柯队长听到小方的哭声,不知道帐蓬里发生了什么 事,他赶紧问小方和马义:
“小方,你怎么了?小马哥,有事吗?”
“柯队长,小方没事,她的病基本上被我治好了。”小方正高兴,她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没时间回答队长的问话,马义就代为回答。
“哦,太好了,小马哥,我可以进去了吗?”
小方一听说队长要进来,慌得顾不上擦眼泪,立即扣上衣扣,马义很配合,他等小方整理好衣服才对柯队长说:
“柯队长,可以进来了。”话音刚落,柯队长一掀门,急匆匆地进来了,直接奔到小方床边,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小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方脸一红,抽回自己的手。队长的话不好回答呀,而且她现在已经回归本真,不能大大咧咧地将队长当兄弟了,队长的大手虽然很温暖,很有力量,但是她不想这样一直被他握着。
这虽然很遗憾,但是与自己能做回真正的女人相比,这遗憾就不足挂齿了。和队长他们不能成为兄弟,但是他们仍是战友,战友的情谊将永远存在。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日子,永远是自己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小方把目光转向马义,马义顿时明白小方的意思,于是说道:“队长你放心吧,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我敢以我人格担保,小方的病基本已经好了,只要她按时服完我给她配的药丸,36天后保证她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柯队长转身握住马义的手,“小马哥,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柯建华的地方就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保证不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