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安安扶上车,看她精神很不稳定的样子,一直死死地抓着我,只能拜托弟弟帮我开车了。“你行不行啊?”我有点担心地看他,毕竟我从没见过他学车,更别说开车了。
“没事,我都从咱家开到这边来了,一点儿事没有,车都没刮一下,还不信我吗?来,抓紧了,咱们出发!”说着,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我的尖叫都快冲到嗓子眼了,他才后知后觉般的放松油门,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啊,不好意思太用力了。”
我简直恨不得杀了他。身边的安安也被吓得停止了哭泣,只是脸色明显变得更苍白了。
“看,那个是不是?”弟弟突然指着旁边一个地方说。我和安安连忙往那个方向看去,但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正当我想按下车窗,以便更仔细往外看的时候,弟弟突然叫了一声:“别动窗户!!”之后便立即有一只脏乎乎的手狠狠拍上我这一侧的车窗。
“啊!!!”我跟安安都被狠狠吓了一跳。
一个女人从车窗底下站了起来,全身邋遢,目光凶狠,表情充满了憎恶与仇视。安安定定地看了一眼,呐呐地喊道:“妈妈……”
这个女人就是安安的妈妈?跟身为艺术学院学生、漂亮优雅的安安不同,这个女人不仅身材肥胖、穿着简陋,而且动作姿态也非常粗鄙。真的很难想象安安的一部分遗传基因竟然出自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
她“吱吱吱”地挠着车窗,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之后又开始“啪啪啪”狠狠地拍着车窗,嘴里呜哝呜哝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一次如此直面一个xiz感染者,而且是没有服用过药物的xiz感染者,我心中的震撼说不小那一定是假的。毕竟到目前为止,“爸爸妈妈”他们好歹还算是有理智的。
过了一会儿,车外的女人似乎喘完气了,开始冲车内大吼:“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放过我吧!!!”说着又“砰砰砰”砸起窗户来。
“阿姨你别砸了,阿姨有话咱们好好说!”我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心疼爸爸的车的成分多一些,于是忍不住壮起胆子对她喊道。
弟弟的手段来的比较直接一点,他直接“哔——”地一声摁响了喇叭,在这无人寂静的夜晚里无疑杀伤力是显著的,安安妈妈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阿姨,咱们好好说好吗?我这里有药,你吃了药,咱们好好谈谈。”我从行李包中掏出了碎碎给的药瓶,冲她晃了晃。
“药?干嘛给我吃药?得病的是她不是我,你们都搞错了吧!!”安安妈妈快速地瞥了一眼我手上的药,悲愤地捶着胸口,然后扬起一根手指,指着我身后——
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