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好不容易收住笑,李捷却依旧自鸣得意的说道:“以往那么多对手,也从未有如君士坦丁四世这样的狐狸,君士坦丁堡这样代表一个文明脊梁的坚城,征服了这里,向西万里欧罗巴之地气运尽在掌中,我们的子孙将在这里千秋万代,繁衍昌盛,寡人如何不高兴?”
听着李捷说的豪迈,长孙织靓丽的脸庞上也是跟着压抑不住流露出了憧憬,尤其是李捷说到了子孙,让她情不自禁的向西北望去。
她的长子李让如今不就再为这种美好明天的憧憬,而披坚执锐的奋战吗!憧憬着李捷所许诺的太平盛世,不仅仅长孙织,王方翼这些宰相们,萧盛等这些官员们,乃至于守卫在堡垒上的普通一兵,眺望向君士坦丁堡的目光中,也全都是满满的憧憬。
…………
鸣凤元年九月六日,大闽与东罗马帝国的战争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除了偶尔派投靠大闽的罗马人混进城散布些流言,继续扩张君士坦丁四世与西蒙之间貌合神离的裂痕外,李捷再没有把心思放在继续设计削弱君士坦丁堡之上,而是专心督促后军,尽心竭力的督造战具,为攻城做准备。
所谓言多必失,计多必拙!如果一个不小心逼得西蒙和君士坦丁四世重新捐弃前嫌,并肩作战,反倒是不好了!
从整个大闽源源不断通过海路而来,供给前线的攻城器械亦是如同江河如海一样,尽管李捷还想要低调一些,可林立的攻城器械依旧让闽军前营仿佛成了个现代化城市那样,到处都是高大的身影,看的本来就士气低落的君士坦丁堡守军更加敬畏。
九月十六,连续十天的奋战,李让部终究还是啃下了加拉太堡垒,守住金角湾的一个重要据点就此丢失,来自黑海的补给线亦是被闽军切断,从君士坦丁堡建成以来,头一次大闽对其完成了包抄。
不过就算这样,李捷还是忍住诱惑没有命强悍的大闽舰队进驻金角湾,仅仅是让李让部隔着金角湾向城内发炮,做出随时强渡攻城的架势,牵制君士坦丁堡守军古人云围三缺一!给城内留一条生路可不仅仅是仁德的表现,如果一点逃生的希望没有,敌人就会做困兽犹斗,与攻城者血战到底,多了这么一条逃生之路,守军的意志至少会削减一半。
九月十七,就在加拉太堡被攻取的第二天,一个穿着道袍,头发胡须乱糟糟的,身上衣服都被烧的一个窟窿一个眼,无比邋遢的老道千里迢迢从安条克赶来,一进了中军大帐篷,也顾不得李捷正与宰相们议论国家大事,手舞足蹈的高声叫嚷着。
“陛下!成了!您交代贫道办的事,贫道终于办成了!”
这人是闽王御前第一炼丹师,名叫李飞升,与以往给帝王练长生不老仙丹的骗子相比,这人可是丹师中的另类,手里满是鲜血的实干家。
相传在长安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正是李飞升传给了闽王如今大闽火炮所使用的飞雷之法,大闽的各类火器许多经由此人之手改良,大闽的火药作坊绝大部分都在此人手中掌控,连兵部与宰相都不得插手。
平日里李飞升也从不在朝堂露面,谁都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真如同得道高人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眼看着这么一个神秘人物在闽王御前又跳又叫的发神经,一群大闽官员禁不住满腹疑惑。
这,又是有什么新鲜武器诞生了吗?不过如此在御前失礼,也太放肆了吧!
李捷倒是没有怪罪李飞升的意思,看着李飞升这幅疯子样子,李捷仅仅是一愣,试探性的用眼神询问过去,却见李飞升从怀里掏出一团焦黄的蜡状物放在桌子上,看到那东西,李捷亦是涌现出狂喜,竟然情不自禁,兴奋的猛一拍桌子。
“真是天助我也!来的太及时了!”
看着堂堂闽王都兴奋如斯,百官顿时更加迷惑,莫非这是什么仙药,吃了就能力大无穷单手破城?看着这个古怪的黄色物体一团,不少官员亦是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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