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到处都是忙碌着搬货卸货的搬运工,虽然仅仅开埠一年左右,运量大,更为平稳的海运海船依旧吸引了大批江南士族,同样是大肚子福船模样的商船载满了南货,尤其是南方的稻米粮食,源源不断运送到这里。
船港的背后,依照地形的起伏则是连绵不绝的白色房子,整齐的更像是棋盘排列的,一层房子,二层小楼全都是规规矩矩,海鸥盘旋下一船船渔获全都被卸到专门的渔港中,在哪里,大群大群工人将这些硕大海鱼飞速的处理着,用刀除去内脏,鱼肉切块,用海盐腌制上,港口一大片空缺全都是晾晒的干鱼块,还有大鱿鱼,各种海货。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直接就底价卖给了在一旁等候许久的一个个店老板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原来登州的老渔民,有了大渔船后这种小渔船作业直接被挤得没有生存之路,不过新兴的海港城市什么都缺,最缺的就是人,没让这些人沉沦几天,年轻渔民们几乎就被李佑舰队一网打尽。
至于那些年老的,一本分作为顾问后,剩余的则是每人分到一间海港房,朔王府专人教他们做起了生意,海港来来往往货船,外加港口商人常年在两万多人左右,这些人的吃饭需要如今把原来老渔民们各个养的仓廪充足,也算是得到政策的红利了。
繁华的一幕总是吸引人的,沿途看着热闹的一幕,就连一路上晕船晕的头昏眼花得薛之观都禁不住虚弱爬了出来,看的双目异彩,更不要说从来没见过的孙玉娇了,看着这一切,李捷心胸中自豪感同样暴涨,唯有李佑总是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虽然工厂,渔场,土地,他与李捷股份是对半分的,但额外建设中多花出去的钱款,外加齐王宫室的营建,依旧让他欠了李捷一大笔钱,想着天文数字的钱款,李佑就禁不住哀嚎,这的多少年才能还清啊!
舰队划过了海港,并没有进入,作为军舰,登州还有完备的军港,不过到了那里,登州黑暗的一面又是完全展露了出来。
旁边就是深水造船厂,泡在海水中,数千人不断拼接着龙骨船板,乒乒乓乓的打造声连绵不绝,顶着炎热的天气,几乎所有人都晒得汗流浃背,却仅仅有少部分工匠可以时不时歇息一下,悠闲地喝一口糖水,其余人则是在监工皮鞭下一刻都不能停。
船坞边上矮小的水泥房子也是排列成了行,看样子似乎都住的满满的,低下头去,苦役工匠发饰打扮不是新罗人就是倭人,原本李捷还以为这一趟是李佑第一次掠夺奴隶,但如今看来,这样的活计李佑不知道能干过多少趟了,亏他还一副羞于提及的样子,简直是虚伪中的楷模啊!
眼看着李捷投注过来那鄙视的眼神,李佑又是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岔开话题:“九弟,为兄可派人在府内准备好酒宴了,吃了好多天鱼,嘴里都变腥了,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喝一通,不醉不归啊!”
“是,大奴隶贩子哥!”
“额,呵呵,呵呵,这不也是缺人吗。”听着李捷的嘲讽与调侃,李佑更加尴尬了几分。
又是大批纤奴拉着绳索,将一艘艘军舰拉到岸边,李捷等人轻装下了船,跟着牵下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新罗贵族小姐,真的是牵着,还是被五花大绑捆成那个一团,嘴里堵得死死地,未来的新罗女王一张俏丽脸庞涨得通红,无比愤怒的呜呜叫着,可却无论如何摆脱不了脖子上的皮套,被几个侍女牵小狗一般被迫向前不断走着。
还要等候自己的马车被抬下来,下了船,李捷一行倒是没有忙着走,目光中,在船底下带了好多天的新罗婢还有高句丽战俘也是被赶了下来,经历多天折磨,这些人足足死了三分之一,尸体直接被抛到大海中,到达登州的,苦难却也才刚刚开始。
如狼似虎的登州守军直接扑了上来,也不管之前是不是一家子,男的被拉了出来塞到一旁,老弱,女人,孩子则是被分到另一边,千多人妻离子散的痛哭声弥漫了整个港口,眼看着一幕,哪怕孙玉娇都是有些心有戚戚,被俘虏的金胜曼一双明亮的眼睛更是怒视着李捷仿佛要喷出火来。
靠,又不是本王抢得,你瞪我干嘛?本来就心中不好受,被金胜曼一瞪,李捷更是火大了,伸手从侍女手里抢过牵着金胜曼的绳索,回头就对李佑问道:“那些花街柳巷的人呢?”
“一般是晚上来,毕竟有些不好看。”
“这儿也没有外人,叫她们现在来吧。”
看了看桀骜不逊的金胜曼,李佑恍然点了点头,不一会,十多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老鸨子就扭着水桶腰笑得很恶心进了军港区。
“哎呦,这个不错,就是太瘦了。”
“啧啧,这个应该是官宦小姐,看这牙口,来,脱了衣服看看。”
仿佛挑牲口一般,新罗女人被翻来覆去看个没完,有的甚至当场被扒光了衣服,甚至还有几个官家小姐金胜曼应该是认识,眼看着她们哭闹着被扒个精光,众目睽睽下窘迫的模样,看的金胜曼止不住就直哆嗦,满眼恐惧回看向了李捷。
“上车!”
这功夫,马车也终于到了,抖了一下绳子,李绩直接冷冰冰命令出,看了看高高的车延,金胜曼哀怨的看了李捷一眼,恐惧下下,却不得背着被绑得发红的小手,撅着小屁股费力的爬了上去,看着上了车缩成一团的金胜曼,李捷嘴角则是勾起一丝笑意。
调教女王计划,第一步走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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