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亚丽荷村,这个原先就以渔业捕捞闻名的大村,占据着一段优良海岸线,深水码头虽然破旧,但这里的海湾是躲避台风的优选深水港,五百吨的货船可以轻松靠岸。</p>
寂静的深夜里,拉亚丽荷村外围的草地上,罗二和张卓文悄然伸出脑袋,左右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村庄。</p>
按情报里显示,这个村子里的东南角,一片十几户的木板房里,已经成了伊万倒卖军火的隐蔽仓库,而原先的渔民住户,青壮成为了伊万暂时雇工,作为地头蛇保护着这座转运点,妇孺被伊万花大价钱移送到了村子西面,住进了新板房。</p>
事关手里令吉的大事,这些渔民也会竭力替伊万不但看守好仓库,也会遮掩任何仓库的消息,不得不说,伊万封堵消息的眼光能力,罗二也甚为叹服。</p>
不过,老美在这里的暗线,却是伊万始料不及的,罗二也就趁机摸上了门。</p>
拎着鱼叉的巡逻队,散乱地走过村外的小路,罗二和张卓文悄悄跟了上去;持枪的副官警戒四周,罗二快步跟上巡逻队,大手啪地拍在最后一个瘦高个脖颈上。</p>
十人的巡逻队,在罗二不断加快的步伐下,除了四人落进了空间,其他人的精血,先后被强行收取,瘫倒在泥泞的小道上。</p>
黑夜里,罗二脑后发间多时不见的那张脸,再次清晰地显露出来,眉宇之间的那份峥嵘,不断蠕动几下,悄然隐没。</p>
张卓文跟在老板身后,不断抱住瘫软的渔民,无声地放下,顺手把他们的鱼叉、木棒轻轻放在地上。</p>
当最后一名渔民,愕然被卡住了咽喉,呼啦按倒在地时,张卓文已经开始给冲锋枪按上消音器,清脆的上膛声,在黑暗中响起。</p>
顺着木板房的山墙,两人摸近了一间灯火昏暗的窗外,里面浓郁的劣质酒精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p>
四个当地渔民,在狭窄的巷道里亮着手电,不断地四下晃悠,阵阵寒风掠过,“咔咔,”带着弹壳底火的子弹,被罗二弹腕甩出,打爆了四个迷糊的脑壳。</p>
不待尸体倒地,张卓文抢身上前,枪口哐当一声伸进窗户,对着里面“噗噗噗”,来回就是一阵乱扫,打得房间里啪啪碎裂声一片,扑通扑通沉重的倒地声后,再不见响动。</p>
回过头,张卓文看看老板,见罗二站在小院里没有吭声,遂换上新弹夹,上前咔地一脚,踹开木门闯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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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马灯挂在墙壁上,房间里翻倒的椅子旁边,两具尸体横躺在坚实的红土地面上,一张白木桌子上碎裂着一个空酒瓶,空空的两个铁皮罐头,一叠油炸小黄鱼,散落在地面。</p>
“晦气,碰上两个酒鬼,”虽然倒毙的是两个高个子白人,张卓文一点惊讶也没有吗,上前摸索了一会,拿出两张证件,两把手枪,退出了房间。</p>
“长官,里面解决了,这是他们的证件,”把两个标有俄语文字的证件,递给老板,张卓文自觉地退开。</p>
“有意思,防而不防,空城计唱的不错,不过碰上正宗的中国人,你还是差了点,”罗二翻看一下证件,混不在意地收下。</p>
十三间板房小院,罗二闯进一间,里面已然没了任何家具物什,当先一辆水路两用装甲车,迎面而来。</p>
“草,你丫的咋开进去的?不会是临时盖的房子吧,”左右看看,罗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装甲车会藏在简陋的板房里,惊讶之下,麻利地收进了护腕。</p>
一间间地找过去,这些看似普通的陈旧板房里,竟然藏着五辆装甲车,两千只突击步枪,成堆的高射机枪、炮击炮、火箭筒,还有堆满到了房顶的弹药,让罗二和张卓文低声惊叹不已。</p>
上百箱的反步兵地雷,五十箱小型燃烧弹,张卓文对着箱子上的俄文,勉强翻译过来后,罗二脸上就剩下抽搐了。</p>
当两门155口径的火炮,出现在罗二面前时,他已经浑身冷汗狂溜了,这个该死的伊万,真真的不想让我活了;如果把这些军火卖给菲军,或者卖给摩洛人,罗家山保安队难保不会溃散大败。</p>
也是,要不是台风的原因,这些军火现在已然被卖给了摩洛人。</p>
“法克、法克,丫得既然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怒骂连连的罗二,一路横扫而过,把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颗子弹也不给伊万留下。</p>
每个空房间里,罗二留下一颗小型燃烧弹,张卓文从背包里取出定时器按上雷管,启动了计时器。</p>
半小时后,当拉亚丽荷村东南角掀起股股橘红色的火焰,惊动了熟睡的渔民时,一架直升机轰鸣着越过村子上空,飞向大海深处。</p>
清晨,一辆辆卡车满载着崭新的苏系武器,奔向库鲁安镇南郊对峙前沿时,罗二率领的装甲车队,气势汹汹地开上了北去的大路。</p>
库鲁安镇北面的公路上,一辆抹去了标志的菲军卡车,悄然开进了摩洛解放军炮兵阵地,卡车上,四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小心翼翼地看护着车上的十箱炮弹。</p>
此时,远在台北西门町码头上,大力和赵水生,混迹在一群青壮中间,登上了即将远行的货船。尚德公司保安队出外勤的一百二十名人员,开始了海外训练。</p>
但他们根本没想到,海外训练是在战场上实弹展开的,作为一个刚刚成立的连级大队,里面能开车的人员,竟然达到了一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