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连港,”大力满意地点点头,手电光不经意地,照在了舰艇的弦号上,白森森硕大的弦号,让他微微一愣,嘴巴一下张大了。
“该死,这个滑头,”重重地在水里跺了一脚,气急败坏地后退几步,大力手电光抬高。照在了军舰的桅杆上。
果然。高高的桅杆上,隐隐有一面熟悉的军旗,在海风中呼啦啦作响;这旗子,大力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美国海军军旗,在迎风飘展。
“快,快让人把那玩意摘下来,”脸色发黑的大力,冲着愕然的武蒙国,厉声命令道;这里可是苏联海军的地面。万一被发现了,那玩笑就开过火了。
一艘全副武装的美军大型扫雷艇,无声无息地冲岸搁浅,还被远在朝鲜的特战队第一时间俘获了。舰上的美军人员失踪?一想起这些,大力马上后悔了,不由得掏出了哨子。
刚把哨子含在嘴里,就看见,漆黑的海面上,“砰,砰”两颗灿烂的红色信号弹,高高挂在夜空中;信号弹指示的方位,就是大力他们的位置。
“嘟,嘟”恼羞成怒的大力。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响了集合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去朝鲜阴了兄弟一把,这以后再索要好处,怕是烫手的很。
海面上,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舱门大开,罗二大刀金马地跨坐在后座上,满眼的不舍;这可是自己的国家,而今也只能象贼一样。偷摸着踩踩就跑。
手上是发烫的信号枪,刚才的信号弹,正是他打出的,那个扫雷艇,他不希望大力捏在手里;现在。这艘扫雷艇,就是一颗大炸弹。谁拿了老美找谁没完。
看看手表,罗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时间该到了。
一百二十几名大兵,十名水手同时失踪,虽然是什么志愿人员,可人家还是美国公民,一旦被怀疑上了,美国人黏也得黏死你。
所以,他留下这艘扫雷艇,是给人被黑锅用的;艇上有价值的仪器仪表,早被他跑进深山里,取出来砸了个稀巴烂。艇上那些单兵武器装备,还有大量脏兮兮的制服,被他一扫而空。
况且,扫雷艇的底舱里,罗二还做了一番手脚。
集合好自己的弟兄,大力顾不上多说,干脆带着队伍,跑进了北面的树林里;罗二想干什么,他已经隐隐明白了。
特战小队刚刚离开,两辆嘎斯军用卡车,亮着明晃晃的大灯,载着武装士兵赶到了现场;“吱,”冲到岸边的卡车,还没停稳,二十几名持枪的水兵,纷乱地跳下车。
獐子岛上哨兵的报告,还有刚才罗二的信号弹,惊动了附近巡逻的苏联巡逻队;晚上,军港方圆十五公里,海岸巡逻是由苏联人承担的。
“看呐,是舰艇,”一名眼尖的士兵,站在卡车上就大声地叫喊起来;“闭嘴,大家都看见了,”跳下车的上士排长,大声吆喝着,让水兵们拉出警戒线,以防中方的巡逻队过来,那好处就得分一半了。
“啧啧,好像是搁浅了,没见损伤啊,”谨慎的上士排长,按亮长柄手电,远远地大量着静悄悄的舰艇。
看了一会,似乎没有人在上面,上士一面派人回去报告,一面安排人手,准备蹬舰。
还没把士兵安排好,就听见扫雷舰上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轰、轰”橘红色的火焰,在黑夜里炫眼的爆裂开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口吃的上士,被突然的变故,惊得倒退两步,迭声问道;他身旁的水手们,茫然地看着艇上燃烧的大火,没人吭声。
一百公斤药量的烈性军用**,堪比两枚重型鱼雷攻击,而且是在舰艇内部爆炸,伴随着底舱十五吨柴油的大火,熟悉舰艇的人都知道,这艘军舰是没救了。
“哎,”遗憾地放下手电,上士对这个巨型火把,完全没了兴致;他刚才已经看出来了,搁浅的军舰,绝对的美军舰艇,桅杆上的军旗可不是糊弄人的。
“轰、轰”又是两声低沉的爆炸声,让围观的苏联水兵们,远远地躲开了。
“嗨,真可惜,”树林里,趴在大力身旁的大个子,心疼地一怕机枪,“这大家伙咋就说炸就炸了呢。”
“哼,还不是那个罗二搞的鬼,”一名大兵,冷冷地回了一句,特战队里聪明人很多,罗二的把戏一眼就能看穿。
看穿有能咋样,人家罗本初就是让你们看穿才好,想去跟老美告密,不说部队里的保密条例,就算是说了,人家老美能信才怪?
要知道,现在国家和老美是敌对一方。
想到这里,大力苦笑着放下望远镜,这回可是把老弟兄给得罪了,这不,反手就是一把火,烧的你心里凉哇哇的。
“败家玩意,别拿装备开玩笑好不,”碎碎地骂了一句,大力竖起大拇指,向身后轻轻晃了两下,特战队该走了,还是要偷偷地溜走,丢死人了。
祸水北引,不错,是个好办法,走在队伍中间的大力,忽地和武蒙国对上了视线,两人会意地一笑,不再多说。
只要罗二能摆脱这次麻烦,他俩也甘愿被戏耍一会。
黑漆漆的海面上,一架关闭夜航灯的直升机,飞快地向东面罗家山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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