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手电,郑军郑重地拍拍罗二的肩膀,“罗本处同志,为了国家,就是牺牲了,我也认了。”
用手电给后面的队伍发出了信号,郑军继续说道,“运输路线,组织上安排好了,尽量走偏僻地区,绕道内蒙到青海,路虽然远点,不过要是出了意外,群众的损失很小。”
哗哗的脚步声近了,郑军也不再和罗二啰嗦,指挥大兵收集好那十几枚地雷,远远地收好埋了,这些东西是没法携带了,只能就地掩埋处理。
八个健壮的大兵,捆好了木箱,用撬杠抬起,其他的人小心地护卫在旁边,反倒是刚才抬着的罗二,没人搭理了。至于郑军,早把罗二丢在脑后了。
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罗二几下整理干净,杵在地上试了试,“走了大灰,现在那玩意是宝贝,咱们跟着就行。”
好容易糊弄过去的罗二,也不愿意被别人再注意到,遂跟在了队伍后面;好在,队伍行进的速度不快,他也能跟上。
就在罗二强忍着伤痛,跟着队伍直向边防连而去的时候,正是美国纽约的早晨。
纽约南区的一栋房子里,一名身穿海军军官制服的女军官,正在收拾自己的公文包,纤细的身材,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抬头,从宽大的窗户里,她能一眼看见,房前的院子里,草地上停着一辆橘黄色的儿童车,一名英俊的军官,正在兴致勃勃地逗着车里的小孩。
欢快的笑声,从儿童车里不是传出,惹得军官也咧着嘴笑着,从他的眼里,能看出对孩子的满腔关爱。
房间里,女军官收拾停当,一脸微笑地开门,要是罗二在的话,一眼能看清,她正是玛丽;关门,玛丽仔细地锁好了房门,她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简陋的戒指。
慢慢走向儿童车,玛丽溺爱的眼神里,散发着浓浓的眷恋,这是对车里孩子的爱恋。这个儿童车,这个孩子,寄托着她的全部希望,还有一丝丝的思念。
在朝鲜沿岸的海里,在那狭窄的舱室里,她送给了罗二一份生日礼物,而不知轻重的罗二,也回送了她一个惊喜。
返回美国没多久,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孩子就是罗二的,而孩子眼睛里的淡褐色,正是亚裔的标志。
本想脱离军队的玛丽,在生完孩子没多久,被招进了海军部队,作为家族成员,她应该为家族做出贡献。
“卡尔,咱们走吧,时间不早了。”玛丽招呼着那名军官,自己来到房子旁边的路上,把挂着海军军牌的越野车,打着了火;而那名军官,则很熟练地把车里的孩子抱在怀里,上了汽车。
汽车开出小道,拐上公路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吱”,轿车按着喇叭停在了越野车前面。
看着跳下轿车的军官,玛丽狐疑地刹住了车,凯恩?他什么时候回国了?玛丽清楚的记得,自己这个表弟,作为一名生物学专家,却热衷于生物战的研发,还在前不久意气风发地去了朝鲜。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表弟肯定是受了哪个财团的委托,去实验什么秘密武器去了,对于表弟的做法,她甚为不满,但也没办法。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没权利去阻止凯恩的想法。
“玛丽表姐,你让我可是好找,上帝保佑,总算是找到你了。”一身便装的凯恩,扒着车窗户,激动的大呼小叫。
“嘿,凯恩,你见了我也太兴奋了,有什么好事说说。”玛丽笑着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她决定要是这个表弟嘴里一旦开始胡侃,立马开车走人;时间就是生命,没人喜欢被别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尤其的一项和自己不对眼的亲戚。
“哦,我亲爱的表姐,你还是对我有成见。”凯恩遗憾地耸耸肩,随即发现玛丽已经松开了手刹,马上高举双手,“好好,我投降玛丽,我有话要对你说。”
玛丽嘴角带着勉强的笑意,缓缓摇上了车窗,这家伙,大概又是来借钱的,自己孩子的保姆费用也是很贵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见玛丽根本不搭理自己,凯恩着急了,伸着满头乱发,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大声地喊道,“有人让我该你带个口信,他说你不用等他,三年的约定,他没法实现。”
话音刚落,越野车的车门打开了,玛丽脸色苍白地站在了凯恩面前,“你说什么?”
“啊,是的,是一名军官,中**官,他说你知道他是谁,他让我带的口信。”看着刚才还微笑的玛丽,转眼间摇摇欲坠,凯恩知道了,玛丽肯定认识那个恐怖的军官,会中国功夫的军官。
眼看着凯恩嘴里急切地诉说着,玛丽的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只有那船舱里的黑暗,渐渐漆黑一片。
“喂喂,玛丽表姐”,玛丽的突然昏厥,让凯恩乱了手脚,慌忙把玛丽抱住,“我说,莱尔表弟,该死的,你还不来帮帮忙,哦,你抱的是什么,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