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人类,居然还懂得上古之法?”帕瓦笛抄起长笛照着安神父的脑门就是一下,却不想被安神父单手接住了。
“律令——迅捷。”安神父又念了一句,徽章散出了丝丝绿光,眨眼间安神父就出现在了帕瓦笛的身后,反手给了他一拳,这一击似乎让帕瓦笛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看着安神父和帕瓦笛激烈地进行着肉搏战,于思奇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以前的神父总是给人一种‘法师’的错觉,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战斗’戏,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但是因为两人的度越来越快,于思奇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他们的度了,在他的眼球里只能勉强捕捉到两道残影在来回试探着对方。
“不行,我放弃了。”宫辰在拉开了第十五次弓之后,气喘吁吁地说:“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没办法射啊!”
“只能看神父表演了,”谢宝珍单手捧着白球说:“只是维持这个结界基础运转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哎,我也帮不上忙,真是好气呀。”于思奇抱怨道。
“没办法,谁让你没有哥哥帅呢!”宫辰收起长棍说:“再说啦,每个队伍里都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会站在后排喊6...什么...”
突如其然的撞击打断了宫辰的话头,原本还算完好无损的结界出现了一些龟裂的纹路,而在纹路的中心,正是伤痕累累的安神父。
看着浑身是血的安神父,于思奇等人开始有些慌张了。就在宫辰打算出手帮忙的时候,安神父努力从结界裂痕处跳到地面,回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吐了口带血的吐沫说:“阿珍,加固下结界,不用担心我。”
“可是,神父。”谢宝珍有些不安地说。
“没事的,这点小伤死不了,”安神父笑了笑说:“律令——自我修复。”随着咒文的生效,徽章再次出了诡异的红光,安神父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起来,简直违反物理规则。不过当他全身的伤口都愈合之后,那枚刺入胸口的徽章却陷得更深了,这让谢宝珍的脸上布满了层层愁容。
“作为人类,不得不说你的生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旺盛不少。”帕瓦笛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将袖口上有些起皱的小花慢慢抚平说:“但是你那种奇怪的咒文到底能生效几次呢?你那个残破的身躯到底还能够坚持几回呢?你那枚诡异的徽章到底还能出几道光芒呢?”
“那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安神父一个闪身就出现到了帕瓦笛的右手边,顺势将拳头挥出。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那种程度的攻击方式对我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帕瓦笛懒洋洋地侧了个身子说:“难道你在楼下表现出来的睿智把你现有的智商都消耗干净了吗,那真是令人心寒了。”
“曾经我认识一个很是欠揍的人,但是在遇到你之后,我改主意了。”安神父收回打出的拳头,出其不意地换了个角度,用力将自己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帕瓦笛的面具上。随着一声‘嘎啦’的声音,破碎的面具接二连三地掉在了地上,连退几步的帕瓦笛带着难以置信地眼神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面具碎片,说不出话。
让于思奇等人感到意外的事情生了,面具之后展现给大家的是一个半圆型的空心头骨,里面正摆放着一颗像鸡蛋一样形状的石制物品,从那颗‘鸡蛋’露出的眼神上来判断,它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帕瓦笛’。
“我早就开始怀疑了,”安神父围着站立不动的帕瓦笛说:“不论我击打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你都丝毫不去招架,只是偶尔象征性地闪躲一下,接着便利用我的破绽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唯独只有头部以上,你才会提高警惕,尽量避免被我触碰到,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当然啦,头部毕竟是脆弱的部位,避免被击打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迟迟没有现你的意图。”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人类。”帕瓦笛挥了挥手,将凭空变出的一张新面具带到了自己的脸上说:“不过即使你知道了我的真身那又如何?下次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手了。”
“这可说不准,”走出结界的宫辰摆出了那个搭弓的姿势说:“我可不是三岁的乖宝宝,谁让我呆在那,我就会老实听话,神父。”
一声熟悉的长啸声,宫辰射出了之前射死巴蒙的那只箭,因为事起突然,帕瓦笛只好努力变换着身形来躲避着射向自己的箭支。但是安神父不会给他机会的,趁着帕瓦笛慌乱的那一刹那,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在帕瓦笛后撤的路径上将不急避让的帕瓦笛一脚踹向了宫辰的方向,这样的反冲力将他自己重重地撞到了地面,‘砰’的一下把大伙都给吓到了。
接着就像是鸡蛋壳被打碎的声音一样,帕瓦笛跪倒在地上,面具中心出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窟窿,里面正流出橙色的汁液。
“神父你还好吗?”谢宝珍担心地问。
“还行,如果有哪位热心人士愿意扶我一把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安神父四肢张开地躺在地上喘息说:“老了,这点热身运动就让我的骨头快散架了。”
连忙撤掉结界的谢宝珍快地跑到安神父边前,观察着他的伤势。跟上去的于思奇看着跪在地上的帕瓦笛问:“他死了吗?”
“当然,”宫辰深情地**着手中的长棍说:“它跟我说它早就看帕瓦笛这龟儿子不顺眼了,整天就爱装深沉。现在送他去见巴蒙夫妇之后,它的心情特别好,都想大声唱歌了。我让它回家再唱,在这里容易出事。”
“为什么?”于思奇好奇地问。
“因为它唱的歌声有大概率让你失去听力,”宫辰收起长棍说:“我一般都是带着降噪耳塞才敢让它唱的。”
“好吧,”于思奇摊开手说。
“我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安神父在谢宝珍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说:“也不知道过来关心了一下。”
“你这次做的太过了,”替神父将扎在胸口的徽章取下时,谢宝珍看着神父胸口的那个圆形疤痕说:“这个疤得回去抹点膏药才能稍微好点,现在是没办法了。”
“无妨,只要没死都不是问题。”安神父接过谢宝珍手中的徽章,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带血的针脚逐渐缩进去之后说:“你们别傻站在那了,快去把那家伙的衣服给我脱下来,没见我现在衣不蔽体吗?”
“没有到果不及腹就行,”宫辰嘟囔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