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有些意外、问道:“何人?”
“来人一身暗红衣服,大约三十来岁,自称江沙、说是要见司徒家家主,属下等人请他在门外捎待就来禀报了。”
“你说请?”
司徒空微微一顿,本来柔和的目光中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警惕。
他对自己设下的规矩记得很清楚,护卫禀告用令字来者就是蓄气境、让是开脉境界,而请则必然是炼窍境界。
简单的令、让、请三个字代表的意思截然不同,前者居高临下显威风、中者不吭不卑略处上风、只有后者则是对对方的慎重。
令人稍等、让人稍等、请人稍等,其中的区别天差地别,此刻这名护卫既然是请,他自然也该慎重。
于是司徒空把自己认识的人回忆一遍、又把太常郡的高手都回忆一遍,在都没能找到这么一个人不清楚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只好放下碧玉龙凤壶亲自起身出门相迎,一迈出阔气大方的大门就看到这么一个三十来岁一身暗红长衣的青年直杠杠的站在门口等待。
此人眉目陌生、气息波动大致在炼窍三到五窍之间,不苟言笑甚至身上还隐隐带着几分僵硬的杀意,只是初初一看司徒空就明白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主,立马堆起笑容对对方一抱拳:“这位壮士好凝练的内力,在下司徒家副家主司徒空,敢问江大侠此来有何贵干?”
“找你商量点事情”
这叫江沙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冷然道:“此地非是谈话之地,不请我入内吗?”
“呃……”
这怎么比自己还不客气?
司徒空一顿哑然一笑,随即侧身朝里一摆手:“这倒是我疏忽了,贵客请”
江沙闻言毫不客气的拔腿就往里走,原本守在门口的五十来个护卫都盯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领头的一个开脉境高手看向司徒空,司徒空面带微笑的摇摇头也跟着进入。
司徒府很大、四通八达,规模比起苏家还要大数倍,亭台楼阁在所多有,在有仆人带路的情况下江沙倒也没有迷路,一路不管怎么样都走在司徒空前面、这种傲慢令司徒空略微有些不喜。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甚至阻止了几个讨好的仆人说话,想看看对方来意!
在他印象中一般这样的人要么是有非常强大的背景,要么是有过人的实力,表面的气息波动可以伪装,所以他也不清楚对方是两者间的哪一种,来此又为了什么事,只能先等事情明朗了再说。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两边整齐放着许多华贵桌椅,正面有两张主座的正堂!
一来到,江沙毫不客气的到主座上原先他坐的那个位置坐下,一转眼看到他放在旁边木桌上的碧玉龙凤壶,更是不客气的拿起来把玩,边把玩边道:“司徒空是吧?敢问司徒家能做主的是你吗?”
司徒空有点生气了,对方不论语气动作都处处充满了嚣张跋扈的味道,加上主动坐主座和拿着自己心爱的碧玉龙凤壶玩,即使他这么多年养得一身好脾气也终于有了这么一点火气。
但是他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像自家那些执事管家一样笑得亲切,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确实有嚣张的本事或者背景,如果这人没有……他这一笑,对方就注定无法活着走出天华庄!
他笑眯眯的在边上的客椅上坐下,抬手示意一旁的丫鬟仆人上茶,笑道:“正是,在下虽然只是副家主,但是家主常年醉心武道、司徒家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操劳,不知江大侠可有什么事需要司徒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