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阴风袭来,东瀛的术士们,无不都打了一个寒颤。
伊藤贺也是皱了皱眉,看着那蠢蠢欲动的坛子,不一会儿坛子便被炸的四分五裂,一个个腐烂发臭,难辨五官的头颅从中飞出。
这些头颅中,有的来自人,也有的来自一些常见的家禽、猛兽。
有些甚至因为没处理干净,导致一些血管还挂在其上。
“飞头降!最危险的降头术之一!”
有些东瀛术士,颇有眼力,竟是认出吉巫师施展的降头法术。
“这可不是普通的飞头降,这些材料都是取自至阴之物,它们生前本就是至阴体质。死后经过本法师的炼化,便成了至阴至邪的极品材料!”
吉巫师一脸得意,在南洋他这一手不说举世无双,但能施展而出的巫师,也是屈指可数。
飞头降乃是飞降的一种,也是最为出名的一种,当年华夏内部道魔之战时,就有无数邪修操练飞头降,斩杀了无数道门修士。
当然,不同法师施展的飞头降,层次自然也有所不同。
吉巫师被称为南洋十大巫师,也是凭借强悍的邪术实力,方能得到南洋巫师们的认可。
这一颗颗头颅仿佛嗅到了绝世美味的饿鬼,竟是一个个主动扑向任家镇,借着昏暗的环境,那些头颅得到了最好的掩护。
“任家镇的入口,可是有一座土地神庙的。”
另一个东瀛术士,小声提醒道。
“哼,这个我自然知道。你该不会以为,本法师准备了这么多,就只有这一个飞头降吧?”
吉巫师一脸不屑,他扶了扶八字小胡,举起一个铜铃,便在原地蹦跳起舞,嘴里念叨着一些不知名的法咒。
“符降?什么时候?”
这次,发出疑惑的是伊藤贺,他与吉巫师同处一块许久,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不可能有机会布下符降,而他却全然不知。
符降,也是降头邪术的一种,并且这类符降的适用范围也比较广,不同的符会产生不同的症状,简单而有效。不过,降头师并不轻易下此降。
其他降头术被破,自有倒霉的下降雇主遭殃;符降被破,倒霉的可是降头师本人!
吉巫师敢用上符降,自然是对这次彻底拿下任家镇颇有信心,否则一旦符降被破,吉巫师可是会遭受不小的反噬。
不过,符降的范围广,加上吉巫师天师级别的修为,整个任家镇都难逃一劫。
任家镇。
妖风四起,百姓们挨家挨户都关好了门窗。
在任家镇生活了几十年,尤其是最近十来年,各种邪祟侵犯不休,百姓们已是有了一套经验。
生活所迫,无奈之举。
“唉,也不知道威少爷去了何处,若是有威少爷他们在,这些邪祟哪敢进犯我任家镇?”
“也不知道,新来的那位四目道长的弟子,和那对威少爷身边的夫妇,能不能扛下去。”
“孩他爹,我看要不咱准备搬家吧,这任家镇已经不太平了。”
“搬家?你能搬去哪里?咱任家镇还有高人坐镇,尚且如此,其他地方你敢保证不会出这茬子事?这么多年了,我任家镇都是平平安安,除了个别几个倒霉娃,就再没死过人。别提了,再看看吧。”
百姓们蜷缩在被窝里,低声细语地议论着今晚发生的事,殊不知他们的房屋外,已是爬满了无数虫子。
也就是百姓们锻炼出来的经验,暂时保了他们一次,不然若是门窗打开,只怕虫子早已涌了进来。
“孩他爹,你快看,窗子!还有房门!”
一些百姓已是发现,自家房屋的门窗,均爬满了各类虫子,有一些甚至已经钻了进来。
“别慌,把白天接的孩的尿壶拿出来!”
“二娃,去厨房拿点糯米过来!”
“我去点火!”
“撒撒撒,往这撒一点!”
“大娃,有尿就撒,滋死它们!”
任家镇的百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也算是学到了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