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回事?
沈炼飞身下马,急忙冲入韩家宅院门前。
“都滚!再敢来呱噪,我见一个打一个!”
一声怒喝,宛若闷雷炸响。
韩家宅院里,几个花枝招展的媒婆,抱头而出。
砰铛——
又有几个彩礼物件,扔出来砸在沈炼脚边。
围观看热闹的街坊们,也是担心沾到火花,赶紧边说边笑地散去。
沈炼记忆里,似乎见过这一幕。
但是原主自幼木讷沉闷,关于这种现象有些记忆模糊。沈炼挠了挠头,只得举步而入。
穿过韩家外院,立即有个家仆满脸堆笑迎上前:
“炼哥儿来啦!”
沈炼点点头,低语问:
“怎么回事?”
这个家仆凑近前小心翼翼回道:
“是天少和菀星小姐也回来了,正巧有媒婆上门提亲,所以......”
沈炼回忆着旧事,点点头,踏步进入主宅。
“沈炼,你不在监牢做事,跑来做甚?”
主宅门前,站着个身长九尺,容貌冷峻,气质英武的青年,冷眼瞧着沈炼。
“是炼子来了吗?进来吧。”
传出韩通略显疲惫的声音。
沈炼瞧了瞧眼前仿佛门神似的青年:
“韩二,你又动手打人了?”
“我自家的事,要你管?”韩擎天语气冷酷。
话音未落,门后走出一位身穿浅绿纱裙,身姿婀娜,气质温婉如玉的女子。
她默默盯了韩擎天一眼。
韩擎天立即就摸了摸鼻子,讪讪退开一边。
“炼哥儿来了,进来吧。父亲一直念念不忘,担心你在监牢办事,独木难支。”
韩菀星语音轻柔,容颜娴雅,微微一笑。
沈炼恍惚了一下,赶紧拱手回礼:
“菀儿姐!”
对于韩家的一儿一女,沈炼此刻亲身所见。
感觉和记忆映像就有些不同。
原主自幼在韩家长大,十二岁时,韩家主母因病早逝。所以就相当于一家三个男丁,全靠长女韩菀星操持家务。
韩菀星比沈炼大三岁,弟弟韩擎天和沈炼同年小月份。
所谓长女若母,韩菀星少女早慧,知书达礼,一介弱女子照顾三个粗笨爷们,却将家宅治理得井井有条。
沈炼和韩擎天是从小打到大的对头。
但对这位亲如姐姐的女子,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从前或许不觉得,此刻亲身所见,再才感觉韩菀星明眸秀眉,气质雅致,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想什么呢......”沈炼暗自嘀咕,差点扇自己一下。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永远是敌人。
韩擎天瞪眼盯着沈炼,怒意冲冲吼道:
“你愣着看什么?是不是想挨揍!!”
护姐狂魔,我招你惹你了......
沈炼腹诽一句,走上主宅台阶,擦着韩擎天的身子入内。
“叔父!”
沈炼行礼,眼前所见的韩通,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坐吧,衙门的事怎么样了。”韩通摆摆手,神态上不仅疲惫,而且愁眉紧锁。
“知府大人让我安心处置私牢,若有功劳,以后就不用受刑司调遣。”
“啊?”
韩通一愣,脸色激动。
“这么说,知府大人是允许你独立审讯办案?”
沈炼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就凭你?”
韩擎天听了转过身,冷眼打量沈炼:
“沈炼,你什么时侯开窍了?没有我爹的照拂,你能独立办案?”
沈炼看也不看韩擎天,只是淡然道:
“韩二,我是你哥。我十六岁入衙门办事,你那时还在家里等哥哥带饭给你吃。”
韩擎天气得眉毛乱跳,但事实如此,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