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又愣了。
沈炼此刻却是喜上加喜。
在自家的私牢里,那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沈炼,你可听好了,本官调你去家宅私牢做看守!若是答应,立即便有官印文书下达!”
刘通盯着沈炼,加重语气,生怕沈炼听错了。
“卑职明白,卑职愿意。”沈炼点头。
“你个兔崽子!”韩通又炸了,“刘能这是要你家破人亡啊!”
刘能听到沈炼答复,立即哈哈大笑:
“好,本官立即定下文书!你现在便可回宅,等着接管私牢囚犯!”
话音落,刘能急步离开去办手续,生怕沈炼反悔。
“我愧对义兄啊......”
韩通气得双眼通红,浑身发抖。
“叔父!”沈炼上前,扶住韩通,安抚道:
“您要相信我,我不是失心疯,也不是傻子任人摆布。”
“可是你为何......”韩通转眼瞧着沈炼。
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也不相信沈炼犯糊涂。
“我有主张,您忘了之前的交谈?”沈炼低语。
韩通顿时冷静,但仍是犹豫片刻,顿足道:
“你小子这是玩火。我去看那狗曰的如何下文书,千万不能让他下套!”
说着,立即就大步离去。
。。
沈家老宅,座落在‘沉柯湖畔’。
距离金塘大街的知府衙门,大约九里地。
沈炼骑着马,回到家宅。
大门上的‘沈宅’牌匾已经陈旧蒙尘。
宅院周围冷冷清清,透着一股孤寂的岁月痕迹。
由于沈炼从小被韩通抚养,所以常住韩家。再后来长大进入刑司,公职在身,也是在衙门常宿,极少回老宅。
拴好马匹,沈炼推开大门而入。
“少爷,你回来啦!”
青衣仆帽的沈禄福,欢天喜地地迎上前来。
做为沈家唯一还留下的忠仆,年近六旬的沈禄福独居沈宅,负责打扫看护,养老尽忠。
“福伯,带我去地下私牢。”
沈禄福一愣。
沈宅地下私牢,已经二十年未曾动用。
“少爷,请跟老仆来。”
沈禄福恭敬点头,取了钥匙,带着沈炼来到偏后柴房。
移开柴桌和斧具,地面是镶着双铜环的铁板。
二人合力拉开,露出底部黑幽幽的台阶通道。
沈禄福带着沈炼拾级而下,又取出火筒,逐一点亮地下私牢的挂壁油灯。
明暗光影铺开之后,沈炼打量着这座私牢。
建造的规模和衙门偏牢相仿,共有三间牢房,依次排开。中间地段是审讯地,各种囚具兼有。
环境显得潮湿而阴森,但保留得还算过得去。
摸了摸监窗,动了动牢门,沈炼满意地点头。
这里就是他立足起步之地!
“少爷怎么突然想起这座私牢?”沈禄福小心翼翼地问。
“我被调任私牢看守,以后在家中办事。”沈炼微笑。
沈禄福喜出望外,终于盼到少爷常居家宅。
老忠仆随即就觉得不对,颤抖声音道:
“少爷,你这是升迁......还是遭贬?”
“对别人是贬,但对我而言,却是通天之途。”
沈炼笑着不多解释,又道:
“你准备一下,很快就会有囚犯送到。”
沈禄福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