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冰妹的女人咬着唇,伤口上的血滴在地上,很快有一摊血迹。
池芫舔了下自己因为血而被刺激得露出来的尖牙,不禁蹙眉,再看沈昭慕,很好,这家伙不愧是血族中的唐僧,定力忒强,一点反应都没。
再看温哲,早就露出吸血鬼的面目,眼见着要冲上去吸一口了。
“嘭——”池芫轻飘飘地抛了个凳子朝他砸过去,直接砸得凳子粉碎,而温哲一痛,涣散的瞳孔有了意识,呆呆地抬头看向池芫。
“还打么?”
池芫没看他,直接走到两个被打趴下的血猎面前,抱着手臂,轻描淡写似的问了声。
冰妹抿唇,眼底是恨意和杀意,巫奇咬牙瞪着她。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
池芫微微“唔”了一声,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行性,抬了抬手,“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
“池芫。”
沈昭慕忽然开口,走到她身后,淡淡地唤了她名字。
这还是,池芫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始祖大人口中喊出来。
怪好听的。
“怎么了?”
她回眸,笑容又一瞬变得醉人娇媚,没有杀意。
沈昭慕却跟看不见她的媚笑似的,只一板一眼地道,“解释清楚后找银剑。”
就八个字,便告诉她,他不是来看她杀人的,而是要她带他去找银剑。
再说,她说什么血猎一族很厉害,有他在她才觉得安心的,他现在想想,都是鬼话。
看,才来了多久,就将血猎这任的族长差点给弄死了。
就是个暴君。
却,莫名很像从前那个自己。
太熟悉了不是么。
梳洗到,他不得不制止,唯恐被勾起那不好的回忆来。
“额,可都这样了,还怎么解释?”
池芫指了指面前被打得一个比一个惨的血猎,嘴角抽了抽,这就算解释了,她来别人的地盘将人一顿痛揍,这还是一笔账要算的。
“技不如人,正常。”
但是沈昭慕却难得的,为她说了一次话,不,也不算为她说话,他就是很客观地指出这个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对方硬要开打的事实。
巫奇顿时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处,他自打开这个酒吧以来,还真没有过被血族给打得还不了手的时候。
可是他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没有银剑圣水和女巫的辅助,他这辈子都别想能杀了这只吸血鬼。
她实在是,太强大了。
不过——
找银剑?
“哼,你还有脸提银剑,是你们将银剑盗走的!”
巫奇凶神恶煞地瞪着池芫,就跟杀父仇人似的仇恨。
讥诮地接了句。
池芫白他一眼,“我盗走?那玩意儿能杀了我,我为何要盗走?血族能碰那东西么?麻烦你别光长块头不长脑子。”
被骂了没脑子的巫奇,脸憋得通红。
“可是,是你杀了我们巫家族人,银剑,银剑也不见了,如果不是你,谁还会对银剑出手?”
“谁会?你果然是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