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一听慕长风这话,眼神顿时变得戒备起来。他状似无意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依旧保持着笑脸,对慕长风说道:
“您是不是看错了,这月贝城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搞这些东西呢。”
慕长风是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忽略这细小的变化,于是他立刻顺水推舟,回答他道:
“我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那可能真是我救人心切,看错了吧。”
慕长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与难过,听起来尤为真实,这老板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像是套近乎一样地开始打探慕长风的底细。
“听老弟这语气,怕是遇见什么人命关天的难事了?”
慕长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见那人上钩,立刻装出一副已经看开了的样子,与老板“解释”道:
“胞弟生来便有一种怪病,这么多年我一直求医问药,也没得出个结果来。都说他会死在明年的年初,中原的名医我都已经求遍了,这次不远万里来这里,最主要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为我的胞弟寻一条活路。”
坑蒙拐骗慕长风最是在行,编故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那老板一看他这个样子还真不像是装得,就很关切地对他说道:
“你要说这名医,我们这还真就有一个,不过他性格比较古怪,也不是什么人都救,你要是实在没有地方了,你也可以去找他试试看。”
“是吗?那您方便告知在下这高人的地址吗?要是真能挽回胞弟一命,在下不胜感激,一定会重重感谢您的。”
一听到这种说辞,慕长风立刻摆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那老板倒也没说假话,当即就给他说了一个地址。慕长风千恩万谢地拿着地址出了店铺,又顺便买了些早餐,才回到客栈。
两个房间各自检查了一下,确定两个人都很平安地在睡觉之后,慕长风就趴在了陌生男子那屋的桌子上,打了个盹。
虽然说之前昏迷了很久,但是这人也不是铁打的,该困还是困,慕长风这样一睡就睡了很长时间,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好家伙,这可是这两天第二次这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慕长风急得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去了司徒留的房间,发现没人之后,就又跑去了陌生男人的房间,眼见着司徒留依旧在给那人施针,他刚才吓得差点跳出来的心,才重新放回到了肚子里。
“你这家伙,该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药了吧?”
慕长风因为没有穿鞋的缘故,像只猴子一样,直接就蹲在了凳子上,然后忿忿地发声质问司徒留。司徒留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手上的动作也没见有一点停歇。
“我没动手,这是这次的副作用。”
“啥意思?就是单纯的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