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然跟队友最后合练一遍,才一解散,就跑来找宋瓷说话。
小少年还是之前那副矜贵俊美的模样,对待宋瓷的态度却亲近许多。
或许是因为老乡的关系吧,自然而然比其他人更多一份认同感。
“睡吧,睡着了就不紧张了。”
宋瓷很有诚意地提议,她可不是那种只会说多喝热水的渣女。
苏若然一脸无语。
他就是紧张得睡不着好吗?
“给我抱抱,再给我个幸运之吻,我需要鼓励。”
小少年毫不客气地张开怀抱,将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凑过脸讨要亲亲。
宋瓷嫌弃地拿手推他。
“苏若然,你是十四岁不是四岁,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
苏若然一脸受伤,捂着胸口就要造作。
宋瓷受不了这个戏精,使劲把他往外推:
“睡不着的话,就去找你们队里的闫涛,叫他给你来上一曲。
听过那句话吗,叫做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你听闫涛多吹两首,肯定睡得特别安详。
好走不送!”
房间门无情关上,留下生无可恋的苏若然,惊恐地与神出鬼没的队友们对视:
“你们怎么在这?”
器乐队员不怀好意地抬起他就走:
“哥哥们不放心你呀。有难处怎么不跟哥哥们说呢,太见外了。闫涛赶紧的,给咱苏小弟来一个得劲儿的!”
闫涛抽出心爱的喇叭,快活地答一声:
“瞧好吧!”
然后气沉丹田,鼓起腮帮子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声。
苏若然觉得自己天灵盖儿都要飞了。
他两眼无神地承受着涛哥的近距离关爱,努力拽住蠢蠢欲动的魂儿……
活着,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