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县级比赛之后不是还有市里的比赛么？怎么就直接参加省级赛了？

而且光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县城，就拿到三个省级赛的名额！这有点太不合常理了吧？

宋瓷跃跃欲试地想提问，却被李胜男一把压下举起的右手，朝领导歉意地笑笑，那意思是，您接着说。

蔡振兴倒是很民主，丝毫不掩饰对小朋友的喜爱，主动问她：

“你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想上厕所？”

宋瓷扭头瞥一眼她妈，得到一记和善的眼神警告。

她眨巴眨巴眼，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反正她人小，童言无忌嘛，不问清楚的话，回头还得瞎猜瞎打听的，那又何必。

“蔡伯伯，我想问，为什么直接就上省里去比赛呀？我妈教过我，县上面还有一级是市，然后才是省呢。

就说我吧，我在咱们县里能拿第一，可放到市里去，人一多，我未必还是第一，那我还能去参加省里的比赛吗？”

会被刷下来吧？

苏若然又瞥了她一眼，依旧坐得端端正正，有点少年如玉的意思。

其他人也全都注意地看向蔡副县长，仿佛才发现盲点，等着领导解惑。

蔡振兴虚点宋瓷两下，笑着说：

“这个小丫头确实聪明，宋瓷妈妈，你教育孩子很有一手嘛。”

李胜男早习惯了给闺女背锅，熟练得叫人心疼。

“您过奖。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蔡振兴诶一声，不赞成地看她：

“好就是好，咱们要实事求是嘛。”

李胜男不好意思地低头，愧领了领导的赞许。

蔡振兴又接着说：

“宋瓷提出的这个问题，我本来也是要讲的。

你们还记得评委席上，坐我旁边的那位女士吗？她就是市教育局的王副局长。

你们三队的参赛名额，就是王副局长亲自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