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铭庭颇有几分惊讶,他拧眉看向凌云,询问道:“什么奇怪之处?”
“皇上,您看那图画上,是不是旁边还有一座高山,但是上面却还画着房屋,怎么会在云澜城之外,还有这单独建造的房屋?”凌云蹙眉道。
不过他这么一个提议,倒是也在情理之中,叶铭庭在发现那奇怪的房屋以后,也是一脸诧异,颇有点奇怪道:“你说的不错,这房屋的建筑,虽然是绘的很小,但是这画师也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将这东西画出来,想必也是有一定寓意的。”
思及此,叶铭庭脑海之中,忽然是有一个想法,快要呼之欲出,但是一直没想起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儿。
然而凌云却是比叶铭庭还要准备得更加妥当,在听到叶铭庭这么一番话以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甚至给出了回复:“之前微臣就已经将关于这幅图的绘制者给带进了宫,现在皇上不妨直接和当事人对峙一下,或许能够得到几分线索。”
叶铭庭诧异的看了一眼凌云,神色有几分奇怪,他倒是还能够算的太快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能够将那画师都给找出来了?心思之缜密,从前未有过。
“之前卑职一直都是在念着关于这边境的事情,想到那画师最近倒也没有别的工作布置下去,不如就先在宫中待上一段时日,若是皇上在发现这画中不妥,倒是也能够及时处理,毕竟关于这边境一事,是刻不容缓的。”
他这么一番解释,叶铭庭倒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不过凌云的确很是有些先见之明倒是让他意外。
这一般都是从前凌锦能够做出来的事儿,凌云如此细致,倒是让他一时之间,颇有几分不习惯。
“那就将那画师快些传上来,朕要亲自见一见此人。”叶铭庭都是没有纠结太多,立刻传人。
那画师的确是从一开始,就被凌云安置在京城,这天子一声令下,说是要见这位画师,几乎是早上下旨,这下午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御书房。
叶铭庭见这画师,长得倒是一副很是年轻单薄的青年才俊的样子,倒像是个读书人,身上也带有一股子的书卷气,画出这样的丹青的人,能够是这么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属实是叫人有几分惊讶。
毕竟在这其中关于登上高山,在一些不太容易前行的路上,若是没个什么体力,只是一副瘦弱的书生的身材,还真就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你,就是之前将这副地形图画出来的那个年轻画家?”叶铭庭还是有几分惊讶的样子,询问了一声:“这画,看起来笔力十分雄厚有力,加上这地势图,以及这些山川水流,要是没有个制高点,也画不出来,你是爬上了那么高的山顶,然后将这一幅画绘制而成?”
面对当朝皇帝的质疑,那画师却依旧是不卑不吭,倒是叫人颇有几分佩服。
“启禀皇上,这的确是草民一开始就绘制而成,这上面的每一处地形图,都是草民亲自去攀爬过,最后在各种调查之后,特意绘制而成,至于这笔力,也是因为从前草民的家中几代人,都是做这画师的,所以难免有点受到家族影响,从小就开始学画,家父管教甚严,所以能够有这样的笔力。”
他说话的时候,背脊都是挺得笔直的,丝毫不因为叶铭庭是皇帝,就让他表现的有多么的卑微。
叶铭庭瞧了一眼这年轻人,道:“抬起头来。”
那人倒是也按照着叶铭庭说的话,就这么抬起头来,看着叶铭庭的时候,很是平静,就连这目光,都是没有丝毫的遮掩的。
叶铭庭倒是也不再过多思虑,只是见了那墙上挂着的画,信手一指,道:“这上面的房屋,也是你画出来的?在这高山之巅,单单是一个云澜城,应该就是倾尽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够建造而成,但现在这里出现的房子,却是让人颇有几分怀疑,这么高的地方,为何没有建造在云澜城中心?”
面对叶铭庭的这么一声质疑,那画师倒是很平静地陈述道:“因为在草民当初绘制这么一幅画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房屋在上面的,这边的房屋,草民并未画的十分明显,只是这边的确是有过一户大宅,但是后来不见了,那还是草民后来才去检查的时候,只是因为这幅画交上来的时辰尚早,草民已经是没有了修改这幅画的时间了。”
说到这里,就连叶铭庭都有点诧异,这上面的宅子,怎么能够就做到这么快的时间,就可以在上面消失干净?莫非还是有什么机关不成?
“这里面的人,不在了,所以房屋也被破坏,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几乎可以忽略了。”那画师叹气道:“当时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很是宏伟壮观的大宅子,应该是当地一些有着雄厚财力之人的房宅。”
叶铭庭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关于那边的河流湍急与否,以及这山川的地势高度之类的东西,这才将人给放走了去。
画师一离开,便在来的官道之上碰见了白羽岚,白羽岚倒是在宫中,包括现如今的朝堂之上,都没有见过这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瞧着也很是面生。启炎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