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真不需要奴婢带路么?”那丫鬟被她遣走之后,不一会儿,这就又跑了回来,很是纠结道:“可是奴婢担心公主会在公主迷路,奴婢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会武功,即便是在你们的皇宫之中走丢也没什么干系。”拓跋莲蹙眉道:“你走吧,我自己转转,不会怪罪于你的。”
那丫鬟这才又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但是拓跋莲在这周遭走了好一圈儿,却是压根儿不知道该去向何方,这百尺宫墙,飞阁流丹,都不是她的家乡,也不该是她应该待着的地方。
她转了一圈儿之后,入目竟然是一个修建的十分宽广的建筑,就像是她故乡的天坛一般,像是用来祭祀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眼前停留下来,坐在那天坛之下,目光沉沉。
拓跋莲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就这么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若非是这故乡早已支离破碎,权力早已落入他人之手,她又何必会沦落至斯,可惜她只恨自己如此无力,竟然什么都帮不到,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就算是自己希冀之人也全然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没想到,公主竟然会在这个地方。”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
拓跋莲很久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像极了她最初见到琼名的时候,那会儿他也是在麻匪的刀刃之下,将她救了下来,用这样清越的,带着徽朝的口音,问她:“你还好么?”
“你还好么?”那清越的声音又上前了一点,道:“公主看起来,似乎很是难受,需要微臣前去请一个医师过来给公主看看么?”
她知道,这不是琼名,因为他不会这么和她说话,她又是在期冀着什么,他怎么会前来这里,特意过来找她呢,毕竟现在他应该还是在和他姐姐相谈甚欢,恐怕已经是将她给忘记了。
“你是什么人?”拓跋莲挑眉道。
她本就长着一副很是张扬艳丽的面孔,看起来便有那么一点凶的样子,挑眉的时候,尤甚,自带一股威严。
“我是这徽朝之中的王爷。”李南安轻笑着道:“只不过在这边转了一圈,哪成想,便看见公主一个人无神地走到这里,似乎浑浑噩噩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心情不怎么好。”
这皇宫之中,除却那个将所有人都除掉的叶铭庭,在登上皇位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皇族,若是还有,那也算得上是前朝了,父王曾经和她提起来过。
那些人都是前朝余孽,所以现在的皇帝,对当初那些人即便是不杀,也不会重用的。
看起来,眼前这人便是。
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野心,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甘于落于人后的人。
“你来做什么?”拓跋莲神色不太好看,蹙眉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随意路过这里的,莫非是有求于我?跟踪我到了这里?”
这基本上算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前朝的皇族,没有任何的权力,即便是现在,估计也都是被视为眼中钉,看起来日子是不太好过,若是现在要接近她,恐怕是想着借助她的身份,要达成什么目标,甚至是篡位。
“公主为何对在下便是如此警惕?”李南安颇有几分玩味道:“公主这样随意在一个人身上扣帽子的行为,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拓跋莲却是先行一步要走,道:“你不必和我多说,要是真的有什么请求,就去和皇上和皇后说,我只不过就是一个北疆派过来的弃子而已,有什么用处。”
然而她就算是这么提了,可那人倒是不依不挠,李南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道:“看来,公主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莫非,让微臣猜猜。”
他如此放肆的行为,让拓跋莲很是不悦,然而她甩了一下,竟然没能将这人的手给甩开,可见他武功的确在她之上。
“莫非是因为那位使臣大人?公主心悦之人?”他赤裸裸的,就这么将她心中的想法暴露出在明面上。
“使臣大人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却并非是亲生,但是一直以来,都享受着这个待遇,对待姐姐十分亲厚,想必是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