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之一愣,没想到那些将校现在这么大胆了。现在全城安危全在这些士兵的手里,他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对部队大动干戈。
“我会告诫诸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白吃白喝了。”袁双之敷衍道。
王濂情知袁双之不过是敷衍,硬着头皮道:“郎君容禀,就算是小的肯开门迎客,这粮食和酒、菜,都已经没有了,而且也无处补充啊!”
袁双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声道:“你听着,满街的店铺都被查封了,就是要由官府统一调配物资。你若不想自己开业,那就算是官府征用你们为军队做饭,所需要的的粮食和菜,可以从其他的铺子里调配。——这些店铺里面地方不小,你可以让伙计们在院子里种些菜嘛!”
王濂听了,知道今日袁双之不可能再收回成命,只好先勉强答应了下来。
吴坦之冷眼旁观,情知这是袁双之在与自己斗气。军府中自有厨子,军中也有专门的伙夫,实在没有必要单独留一处酒楼为军中的将校们做饭。他摇了摇头,不去与他置气,只管带着人走向了下一个店铺。
袁双之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带了几个随从先回府里去了。
王濂收起了刚才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冷冷地看着袁双之远去的背影,嘴角轻撇,暗道:“你一个败军之将,都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了,还这么嚣张。我到要看看,你们袁家还能嚣张得几时!”
王濂转身往回走,正好遇上了酒楼里的陶账房。陶账房向王濂拱手道:“恭喜掌柜的,贺喜掌柜的,全街店铺的掌柜、伙计全被官府拘走了,唯独咱们幸存了下来!”
王濂露出了自得之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没什么难对付的。不过他身后那位吴功曹,看着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陶账房道:“不用管他,袁瑾不会为了一家酒楼得罪袁双之的,顶多呵斥他一顿!”
王濂点了点头,先自回酒楼里面去了。现在酒楼里面的酒菜都还是封城之前囤下的,早已经没有多少了。想要继续开门营业,虽然袁双之答应可以从其他的地方调配物资,这新鲜的蔬菜,只怕还是要自己种才可以。只是,菜可以自己种,这柴草却难以坚持很长时间。城外的晋军,总不会允许百姓们出城打柴吧?
陶账房看着王濂回了酒楼,却没有转身,而是径直向前去了。
“轰!”“轰!”“轰!”
巨大的圆球从天而降,砸到了寿春的城墙上。落到城墙顶上的圆球并没能把地面砸碎,自己却摔碎了,破碎的陶块四处飞溅,把很多士卒砸的筋骨断折。城墙上的士兵四处逃散,却发现在城墙上似乎没有安全的地方。
“好!”刘建抚须大笑。
当初看到这些圆球的时候,刘建是看不上的,因为这些圆球做得并不结实,没办法对城墙造成伤害。没想到这些不结实的圆球打到城墙上,竟然会有这么显着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