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传来消息,朱辅向燕国派出的使者朱乾之、爨亮都已经被我们擒住。燕将孟高,也已经率军撤回了河北,这袁瑾已经等不来援军了!”刘牢之轻松地道。
先前燕国的使者大鸿胪温统过兖州、经谯沛,到了寿春,册封署袁真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征南大将军、领护南蛮校尉、扬州刺史,封宣城公。当时弓皓还没有领兵到谯沛,让温统钻了空子,只可惜他来得时候袁真已经死了。温统来的时候顺利,走得时候却正好遇见弓皓进驻相县,一场激战,温统全军覆没,做了弓皓的俘虏。这次袁瑾派人向燕国求救,走得也是这条路,不过被弓皓截住了。
何靖道:“寿春城内的旗帜已经变成也燕国的旗帜,现在攻击寿春,乃是国战,名正言顺,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朱绰听了,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地道:“道清此话怎讲,难道先前攻击寿春,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了?”他有两个兄长死在袁家兄弟手里,这时候听到何靖的话,竟然是说袁家有冤屈,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何靖笑道:“祖明莫要生气。某自京口来,那里的人家大都认为袁贵诚作为偏师,不应该为北伐溃败负责。现在既然袁家投靠了燕国,他冤不冤枉已经不重要了。”
刘牢之看朱绰阴沉着脸不作声,劝道:“祖明,世间人的悠悠之口,我们是管不住的。何况这种传言,未必没有建康城里的重臣在推波助澜!”
朱绰一惊,连忙点头。他可不想因为私仇,掺乎进大司马和朝廷的政争。如今寿春成为了一座孤城,袁家覆灭是迟早的事。以后朱绰还想跟着刘牢之混呢,这时候,他何必为了袁家的事跟何靖起冲突?
高素却笑道:“道坚,朱辅的两个儿子都落到了咱们手里了。你说这个时候向朱辅劝降,他会不会答应?”
刘牢之摇了摇头:“劝什么降?大司马恨不得灭他们九族,以向天下人示威呢,怎么可能给他们一条生路?朱辅的这两个儿子,迟早是斩首的命!”
朱绰也点头道:“大司马平叛,朱辅是寿春城里的主要人物,别人或许能活命,朱家和袁家的人,那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众人都是一阵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