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仔细地查!所有传播谣言的人,全部抓起来,仔细的审问!”
桓玄是桓温的老来子,深得他的喜爱。这个时候,桓玄还不满一岁,却被这样的谣言中伤,着实令人愤恨。
“桓公,这个查不得啊!只怕最初散布谣言的人,早已经不在山阳了。若是此时大动干戈,怕是本来不知道的人,也都要四处乱讲了,那个时候传出来的话,只怕更加不堪。”郗超见桓温要失去理智了,连忙劝解道。
谣言就是这样,你不去管它,任由他传播,百姓们满足了猎奇之心后,也就不再关注了。若是这个时候,大司马下令彻查,那无非是让百姓从明着传播,变成暗中散布而已。那时候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话会更加不堪。
“嗨!”桓温重重地跺了跺脚。他自然知道这谣言是查不得的,越差越显得自己心虚。这就像拥有千斤巨力的大汉,偏偏对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无可奈何,实在是让人心意难平。
消息是王珣带回来,这时候他接着禀报道:“此事城里都已经传遍了,都说大司马心中嫉恨,为了泄私愤,会把此次北伐失利的罪责扣到袁贵诚的头上,要将他免为庶人。”
桓温和郗超对视一眼,这确实是两人协商的处理办法。让袁真背上“作战不利”这口黑锅,并趁势夺取豫州军府的兵权。
郗超问道:“元琳且说说,这事究竟是什么来头?”
王珣皱眉想了想,这才对桓温和郗超说道:“桓公,嘉宾,此事透着蹊跷啊。马夫人并不在山阳,灵宝出生之事,山阳的百姓也未必知晓,可是这等流言偏偏出现在了山阳,这……这只怕就是故意要让桓公知道啊!”
桓温点了点头,赞同地道:“元琳说得有理,这谣言一定是有人故意散布的。”
王珣接着道:“北伐战事的战报,不应该比我们大军回撤的还要快啊。可是偏偏我们刚回来,这山阳郡里,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还指名道姓地说,桓公欲对袁真下手,这……”
郗超面色凝重,问道:“元琳这是怀疑,袁真在故意自污,以逃脱北伐失败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