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误我啊!一万五千精锐骑兵,竟然在河南吃了大败仗,而且不知所踪。如今我这八千骑兵,却要成为一支孤军了。”慕容垂虽然想要等晋军士气低落之后再行攻击,其实心里也在担心自己的处境。
“吴王,我们不能再拖了!”将军悉罗腾对慕容垂劝道。
时间拖得越久,对慕容垂的这支燕军越不利。虽然现在并不是重击晋军的绝好机会,但是再往南走下走,离燕国越远,离晋国越近。慕容德率一万五千骑兵南下,尚且在淮北被晋军给打败了,自己这八千人,何德何能而在晋国的“腹地”安然无恙?
想到这里,慕容垂点头道:“不错,我们要尽快跟晋军发起会战。此战若能功成,则我大燕在数年之内,不会再有晋军来挑衅了!即便是晋军防备森严,我军无法取得大胜,却也可以继续打击晋军的士气。只要我们跟在后面始终不肯放松,终有重创晋军的时候!”慕容垂这是打定主意要对桓温死缠烂打了。
悉罗腾、封孚等人都纷纷说道:“吴王说的极是,晋军这次欺上门来,令我大燕朝野震动。如今晋军败退,我等自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只有重创桓温老贼,才能让晋人自此之后不敢北顾!”
申胤听了,却道:“杀老贼正是我等的心愿!只是范阳王在陈留大败,说明刘义之部的实力不容小觑。有刘义之部在一侧威胁侧翼,我们不能不有所防范!”
悉罗腾熟于战阵,对此却不怎么担心:“只要我们在荥阳境内多派斥候,自然能掌握刘义之部的动向。若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对桓温部的打击,刘义之在荥阳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封孚点头称是:“不错。只要防范得当,也没什么可怕的。据逃回来的那些散兵交代,刘义之部在荥阳的头目叫作刘牢之,乃是他的从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子而已。不过上次浚仪战事,荥阳军足足动用了七千骑兵。虽然是在范阳王等力战之后刘牢之等才加入战场,却也可见他们的战力了!一个荥阳郡现在集中了上万人马,我们还是要做好防范措施的!”
这段时间,因为在枋头战场上不断对北伐军取得胜利,所以这些燕军的悍将已经不怎么把桓温的北伐军放在眼里了。现在领着八千骑兵就敢起意冲击桓温数万人的队伍。然而刘义之部骑兵众多,几次的战事,又展现出来了非凡的战力,所以燕军诸将不敢等闲视之。
申胤道:“做好防范自然是应该的,只是对刘义之,不妨做多手准备。”
慕容垂听申胤话中有话,忙道:“左长史有话但说不妨!”
申胤露出玩味的笑意来,说道:“这刘义之久在北疆,原理晋国本土,岂能没有自立之心?只要我们诱之以重利,只怕说服他投入燕国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