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之几个见到袁瑾,忙过来行礼。袁瑾对他们道:“你们几个也都渐大了,便是不喜欢读书,也当学习兵法,勤练武艺,将来建功立业,为父分忧,不要耽于玩乐!”
袁双之、袁爱之唯唯称是,几个人里面最小的袁泓却道:“大兄,我们苦练骑术,也算是练习武艺啊!怎么能说是玩乐呢!”袁泓与袁瑾一母所生,皆是嫡出,平日里说话随意些。
袁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得喝道:“玩马球算什么习练武艺!你这么喜欢骑马,且到军中做个骑士吧!”
袁泓做了个鬼脸,没搭腔。
袁瑾教训过了兄弟,又到前厅去找袁真商议淮北的安排去了。作为世子,他很早就要协助父亲处理各种事务,自袁真就任豫州刺史之后,更加繁忙,已经很少有机会去游猎了。袁家虽然也称高门,却没有那么多的门生故吏来为其解忧。这也是袁瑾乐意见到几个兄弟与豫州将领子弟交游的原因。若袁真在豫州刺史任上能培养出足够多的门生故吏,袁家像谢家一样崛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氏旧将们不甘寂寞了,想要出山?”袁真听了袁瑾的汇报,眉头一扬,眼中射出精光。对于上位者来说,不怕下属有所求,就怕他们无欲无求。只要是到了自己的麾下,就得听自己的号令,到时候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袁真作为都督司豫并三州军事的西中郎将,不怕招不到兵,而是没有这些武将,他手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基层军官,所以他不得不借重这些豫州旧将。
“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有实力,我这里就有官位!”袁真心里冷笑,“想要地盘,就要给老子卖命!战场上胆敢不出力,老子吞并了你们的部曲!”
袁真父子为了淮北战局操心的时候,千里之外的荥阳,刘义之则是遇到了另外的烦恼。
送走了燕军的俘虏之后,刘义之又开始对着户籍,盘查荥阳城内的户口。这些年,荥阳郡虽然饱经战乱,人口锐减,不过这里到底是膏腴之地,还是有不少大族选择留下来,聚族自保。这些人家为了生存,在南北政权之中左右摇摆,唯强是从,并没有坚定的倾向性。刘义之前段时间征收军粮,招纳子弟,倒也并非全部为了引诱燕军出城作战,同时也是为了逼迫这些豪族站队。
前些日子,刘义之召集了荥阳县、京县附近十几家大小豪族到荥阳城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