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龢道:“既然魏家父子没有户籍,楚家私自以其为佃客,就是隐藏户口!这是干犯朝廷律法的,你知道吗?”
楚都哀求道:“大老爷容禀,那魏家父子虽然没有户籍,却实实在在的是楚家的佃客。的和他们相处多年,岂会认错?此事老爷到榖县找人来一问便知。”
签押房里,翁龢看着底下跪着的浑邋遢的楚都,大声喝道:“芜湖县里的编户,怎么会是楚家的逃奴?你他是逃奴,可有魏家父子的文书?”
不知道是哪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有人喊道:“楚都,出来,过堂候审!”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楚建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门口,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人来把他放出去。
怎么办呢?家里会不会派人来营救自己这些人呢?楚建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自己犯了什么错?那魏浑父子明明是自己家的佃客,自己想要把他们捉回去有什么错了!底下又有谁家会任由自己家的佃客逃走?可恨那狗县令竟然问自己要证据,这些人连户籍都没有,上哪里去证明他们是自己家的佃客?这摆明了就是要偏袒魏家父子嘛!
“这样的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楚建嘶喊着,却根本喊不出声来,他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翁龢暗暗冷笑:“那七个人跟魏浑一样,不过是楚家的隐户,如何肯为了楚家去矿场做苦力,九死一生?本官答应他们可以迁徙来芜湖落户,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就招供了!这个时候,你们几个楚家的僮客想要表忠心,那也是没有用的!”
“来呀,下一个,带楚坦上来!”
程度紧紧地攥住手里的奖牌,看着桌子上黄澄澄的五千钱,激动不已。据刘主管,这是刘家郎君特意关照的,认为程度在遇事时“见义勇为,忠勇可嘉”,特意颁发了这块“见义勇为”的奖牌。不光程度,当参与斗殴的刘家庄客们,人让了赏钱。刘主管了,在刘家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在刘家的威信受到挑衅的时候,能够站出来维护刘家的人,刘家一定会厚报的。只要刘家的人相互团结,互帮互助,就没有谁敢上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