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刘牢之问何靖:“阿羽怎么关心起农庄的事来了?”
何靖笑道:“我吧,原先一直觉得土里刨食没多大的出产,今到你的庄子里一看,俺的娘咧,那牛拉着收割机转一圈,一大块地便收割完了,照这么个干法,一个人可以种多少亩地!我听父亲说现在江北的地可多的是,就我们家那个庄子,也有五千多亩地!”
刘牢之开发合肥,大抵是靠近巢湖建设圩田,近三千人两年不舍之功,连同就有的抛荒土地,才开发出不到两万亩地来,江北淮南之地,虽然处在战场前端,人口减少,却也不会出现“千里无人烟”的况。何家能够一下子就占有五千多亩地,期间只怕也少不了巧取豪夺之事。
刘牢之笑道:“你别看我们庄子地里的粮食长得好,那是我们用了大量的肥料,普通人家的地里,可收不了这么多的粮食!”
何靖笑道:“我岂会不问个明白?今刘主管都跟我讲了,什么氮肥、磷肥、钾肥,哪个管长叶,哪个管开花,哪个管结果。嘿嘿,等回去之后,我们也在庄子里养些牲畜和鸡鸭,那时候粪肥也就不缺了。”
刘牢之点了点头,农业技术的传播他是不会设置障碍的,何况何家是至亲。于是他笑道:“我正准备组织人手,编写一本介绍刘氏农庄管理经验的书,到时候刊印出来,送你几本!”
何靖拍手叫好!
听说刘牢之在合肥呆不长,刘柱把两个农庄的况简单说了说。
听说刘家种了五千多亩的棉花,何靖惊道:“这……这么多?阿全,你种这么多的棉花做什么,都用来做被子吗?”
刘牢之笑道:“怎么会呢!主要是织成布,现在刘家这么多人,每年穿衣也需要不少钱呢!何况家里的侍从、部曲的衣服总不能穿的五花八门吧?”
何靖点了点头,笑道:“棉花还能织成布啊,是不是不太容易?”
刘牢之笑道:“没什么难的,我们有水利纺织机械,可以轻松地做出来。如果你也想要想要种一些棉花,可以拉到这里来,我们帮着织成布,只收些人工费就好了!今年我们的棉花种子不少,用不了的会全部炸成油,种不种的,你要早做打算!”
何靖眼睛一亮,知道刘牢之种的东西大都能带来大利润,忙笑道:“好,好!也给我们留出来一些种子来,说定了啊!”
刘柱虽然已经种了好几年的棉花,却不知道棉花种子可以榨油,便问道:“郎君,这棉花籽的油,是用来吃的还是做别的用处?”
何靖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拿来吃的,要不然榨了做什么!”
刘牢之笑道:“吃当然是可以吃的,味道也尚可,不过需要精细地处理。直接压榨出来的棉子油,男人吃过之后无法生育!所以压榨出来的棉籽油,我们拿来点灯就好了!”
何靖吃吃地笑道:“阿全,你是怎么知道棉子油让男人绝育的?”
刘牢之哈哈大笑道:“刘家的医馆里养了那么多的医生,你以为都是摆设吗?阿羽若是不信,大可以尝尝试试!”何靖脸色一糗,忙摆了摆手。
刘牢之看何靖的眼睛不时地往徐氏姐妹那里瞟,便笑道:“阿羽,你这是看上她们了吗?”
何靖今年十六岁,正是青萌动的时候,被刘牢之当面说婆,脸上一红,讪讪地说道:“我只是看她们长得好看,多看几眼罢了!你……你却是从哪里寻了这么一对美娘?”
刘牢之低声道:“在姐姐及笄的生宴上认识的,当时你表姐竺道真也在。去年发大水,路遥那个王八蛋,用她们从我这里平价买走了一万石米呢!”
何靖被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去年的时候一万石米什么价,他当然清楚。
刘牢之又问道:“阿羽,你眼看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怎么舅妈还没有给你定亲?”
何靖冷哼一声:“怎么没有定,父亲已经给我说定了王家的闺女,她父亲正是驻守寿的冠军将军王侠!”
刘牢之暗道:“听说阿羽跟他的表姐竺道真青梅竹马,怎么舅舅却给他说定了王晓。他这几天到处乱跑,莫非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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